了解到她的企圖,她就站在病床前,手裏拎著要拿走的餐具,不知道此時應該有什麼反映,是走還是留。
她應該和盛仲夏說點什麼嗎?
可是她們又不熟。
童昊翔始終不正眼見盛仲夏一眼。
直到盛仲夏生氣的摔門而去。
病房內頓時鴉雀無聲。
“學------。”話還沒說出口。
就見童昊翔拿起桌上的水杯,奮力朝牆上砸去,水濺了四周,玻璃碎了一地。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憤怒嚇呆了,隻能怔怔的站在那裏。
其實他是一點都不希望盛仲夏走的吧!
他等了盛仲夏一個晚上,不就是希望她能來嗎?
“你也走吧,我累了,想睡了。”淡淡的語氣,甚至沒看她一眼。
說完,他躺下去,背對著她。
她一愣,緊接著,委屈的淚水不受控製的落下,緊抿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好可惡的童昊翔,變臉變得那麼快,明明是盛仲夏對不起他,不僅利用她氣走盛仲夏,還把怒氣出在她的身上,難道他不知道是她陪了他一個晚上,害怕他寂寞,像傻瓜一樣逗他開心。
想到這,她沒有多留一秒,奪門而出。
跑出病房,不顧路人的目光,她就開始嚎嚎大哭。
她再也不要跟童昊翔講話,再也不當傻子了。
去他的童昊翔,如果她再去看他一眼,她就不姓古。
下定了決心。
第二天,宋子萸打電話給她,叫她拿東西去醫院,她說她晚上要考試。
第三天,她說要和秦裳她們一起吃晚飯,回家的應該比較晚。
第四天,宋子萸直接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盛仲夏也在,她聽薜凱文說過,前些天,他和盛仲夏鬧別扭,看來現在是和好了。
“宋子萸,你很過份唉,為什麼這些天都沒送東西來。”他的嘴給她養刁了,醫院的飯菜根本吃不下,好想念她做的那可口的飯菜。
“你自己快點把腿治好了,自己上我家去吃。”
她看著盛仲夏熟練的動作,笑了,
“像童昊翔這種人,你就不能對他太好。”
盛仲夏微微一笑,從來不主動跟別人說話的她難得露出笑容,
“麻煩你了。”
“心恬呢?好幾天沒見到她了。”他想想,有三天了吧,那小妮子不是隻要有空都愛往醫院跑嗎?說真的,這幾天沒人陪他說說話,他真有點寂寞。
“她呀,現在要參加拉拉隊,還忙著考試,估計這陳子比較忙。”
“是嗎?”接過盛仲夏遞過來的晚餐,大口吃起來。
“說真的,宋子萸,謝謝你。”吃著可口的飯菜,真心說出心底感謝的話。
宋子萸送他一個白眼,
“你不要這樣說話好不好,我寒毛都豎起來了。”她以為這家夥從來不知道感恩呢?被家人寵的心裏隻有自己,自私的要命。
等到童昊翔吃完,宋子萸也覺的不好打擾小兩口的單獨相處,找了個借口就離開了醫院。
回到家裏,發現心恬在。
她一個人蜷縮在沙發上,拿著搖控器,手裏拿著一大袋零食。
“不是說跟秦裳她們吃晚飯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把餐具拿到廚房去洗。
“沒去。”一幅無精打采的樣子,搖控器從上按到下,從下又往上按,根本沒心看電視。
“子萸姐,你去哪裏?”
“去醫院了,給童昊翔送點吃的去。”
聽了宋子萸的話,古心恬的身子慢慢坐正了,她裝作不在意的語氣,
“是嗎?”
“盛仲夏在陪他呢?這個人,前些天才聽凱文說他和盛仲夏吵架。”
“是嗎?”送到嘴裏的暑片掉了一地,眼眸垂下。
沒有了問下去的欲望,身子靠著沙發。
她才不應該擔心他和盛仲夏有沒有和好,那是他的事,關她什麼事,她以後都不會去醫院陪他說話,讓他一個人無聊。
他跟盛仲夏又和好了,其實她是希望他和盛仲夏和好的,她不想看到他傷心的樣子。
可是,當她聽到他和盛仲夏和好如初,她又好難過,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