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安靜了下來,安欣然靜靜地看著顧澄天,她好象是第一次這麼仔細地看這張迷人的臉。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那英挺的眉,筆直的鼻梁,還有那好看的唇。安欣然情不自禁地用手指輕撫著他的臉頰,帶著疼惜與愛戀。
突然,顧澄天睜開了眼睛,他有點迷糊地望著眼前的人,喃喃地問:“小然,是你嗎?”
安欣然輕輕地嗯了一聲,害羞地想收回自己放在他臉上的手。顧澄天及時地抓住了她的手指,眼裏帶著頑皮的笑意:“你在幹什麼壞事?”
“我哪有。”安欣然紅著臉想掙脫顧澄天的手。
“還說沒有。說吧,有沒有趁我睡著了占我便宜啊?”顧澄天繼續嬉笑著說。
“沒有,瞎說什麼呀。”安欣然感覺臉就快要燒起來了。
她猛一用力,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藥水快沒了,我去叫醫生。”
顧澄天笑盈盈地看看她,又看了看吊針,閑閑地說:“還有一半呢,著什麼急呀。”
“那,我要走了。是楊團讓我來看你的。”安欣然說著就假裝要走。
“好了,好了,不說你了。你就不能好好安慰安慰我這個病人呀?”顧澄天帶著委屈的神色看著安欣然。
安欣然本來就沒想走,聽他這麼說,抿著嘴偷偷一笑,轉過身坐在了床邊。她偷瞄了顧澄天一眼,故意說:“我看你精神挺好的,不會是裝病吧?”
“是啊,我是裝病啊,病了你就會來看我呀。”顧澄天也故意這麼說著。
“你呀,好傻。”安欣然帶著無可奈何的語氣,心疼地看著顧澄天。
顧澄天微微笑著,握住了安欣然的手:“為你,我願意傻。”
安欣然眼裏閃著淚光,嘴裏卻嬌嗔地說道:“我可不想要一個傻子。”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顧澄天眼睛閃著笑意,故意威脅地說。
“誰喜歡一個傻瓜呀。”安欣然也嘴不饒人。
“你可不要後悔哦。”顧澄天這樣說著,突然用力拉過安欣然的手,安欣然一個不穩,撲倒在他的懷裏,顧澄天順勢抱住了她。他們離得這麼得近,近到都聽得到彼此猛烈的心跳聲。
安欣然嬌聲輕叫:“幹嘛呀,給人看到。”
“沒看到就可以嗎?”顧澄天的呼吸癢癢地吹在頸邊。
“讓我起來啦。”安欣然覺得她的心快要跳出胸口,她徒勞地想掙脫他的懷抱。
“別動,就抱一會,好嗎?”顧澄天低沉的聲音象是有股魔力,讓她無法抗拒,她放棄了掙紮,乖乖地趴在了他的身上。
“會不會壓著你啊,你胃還好嗎?”安欣然溫柔地問。
“不會,有你,我的病就好了。”是顧澄天懶懶的聲音。
“又說傻話了。”
“你不是喜歡傻瓜嗎?”
“什麼呀,誰喜歡了。”
…………
窗外有陽光照射進來,映襯著病床前喁喁細語的兩人。這冰冷的病房好似也有了絲絲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