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夜,到處都是燈火輝煌。
因為近來經常有女子失蹤,而且事情就發生在距離藍光部落不遠的地方,因此在藍光城的街道上人影稀落。當各處的燈光亮起的時候,已經基本上在街道上看不到任何的行人了,隻是不時的傳出一陣陣的狗吠聲。
不像街道上尚有燈光閃耀,幽暗的地牢中,沒有一點的光亮。這裏常年沒有任何的燈光,更受不到任何的日照。一股發黴的氣息衝人鼻孔。陀碧搬了一把椅子,就坐在最底層的監牢門口,翹著二郎腿:“你想好了麼?如果你想好了,就告訴我一聲,嗬嗬,也許你無法從這個地牢中出去,但是至少不用這樣不死不活的呆在這裏。”
“嗬嗬,小陀碧,你以為憑你的幾句話就能套出我心裏的秘密麼?我們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了,而且算上你,大概已經有五任鬥士級別的人守護在我這裏了,嗬嗬,他們都是無功而返,你覺得你能做到?未必吧,嗬嗬,死了這條心吧,嗬嗬,今天老夫我是心情好,和你多說了兩句,要是我的心情不好,還真懶得理你。唉,其實這裏也沒什麼不好,我本來就不是很喜歡陽光,在這樣黑漆漆的地方呆的還真是習慣了,沒準你現在打開牢門,我也不想出去了。”
陀碧顯然對老者的奚落已經習以為常。假裝無奈的站起身:“好吧,看來我也不用浪費口舌了,那個,有個朋友也犯了點事兒,嗬嗬,我把他和你關在一起,也和你做個伴如何?”
“你想要派個人在我身邊繼續打探?嗬嗬,沒用的,這種辦法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有人試過了。”
“有沒有用不知道,不過這家夥實在是沒有合適的地方關押他,嗬嗬,把他和你關到一起是無奈的事兒,嗬嗬,忘記和你說了,他中了噩夢訣,生不如死。你最好別弄死他,嗬嗬,還有弄死他也沒有,這家夥是環生訣和陰氣訣兩種功法同時修煉,弄的現在自己想死都死不了,你說可笑不可笑。嗬嗬……”
陀碧尖細的笑聲在陰暗潮濕的地穴中回蕩,顯得更加的陰森恐怖。
“有意思,嗬嗬,陰氣訣是坑人的法訣,想不到還有人學,嗬嗬,按說這樣的人能夠中了同樣歹毒的噩夢訣倒真是對他最好的懲罰,最嚴重的是這家夥還修煉的環生訣,哈哈,想死都死不了,有意思,有意思。來來來,快把他也放進來,嗬嗬,我看看是什麼樣的一個有趣的人兒。”
隨著一聲沉重的鐵大門的響聲,邱資已經被噩夢折磨得不成人樣的身體被扔進了牢籠中。瘦削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了堅硬的石頭地板上。疼得邱資一聲呻吟,差點直接背過氣去。
他微微的眯起眼睛,稍微的適應了一下黑暗的環境,他終於看清了同樣被關押在地牢中的這個“獄友”。黑黑的一張大臉,頭發胡子像是亂稻草一般的蓬鬆的垂著。因為地牢中光線特別黑暗的原因,他的一雙眼睛顯得非常的明亮,好像是在夜幕中的兩盞小燈泡。
“不錯,也有雜衣鬥士的修為了,嗬嗬,看年紀還挺年輕的,能夠在這個年紀就達到了這個修為,看來你的資質不錯,而且你居然還是少有的能夠同時修煉兩種法訣的人,有意思。”
邱資一言不發,他正在心中盤算著如何從這個人的嘴裏試探些什麼,因為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一直生活在傳說中的人物。也許很多的玄衣鬥士都未必看到過這個人的真容。還沒等邱資考慮好如何開口,隻聽那個老者,陰森森的一笑,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嘿嘿,聽說你還練了環生訣,哈哈,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殺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