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華夏,有些難以名狀的燥熱感。
東海市的一處機場裏,一座純白色的民航客機,緩緩端住了身形。
一道閃電般的黑影迅速從飛機上掠下,像是在躲避著什麼人。
走到一處陰涼無人處,這名二十歲上下的男子摘下了漆黑的墨鏡。
高鼻梁,深眼窩,薄薄的嘴唇,一款西式發型,嘴角有一些慌亂。
上身一套棕黑色的西服,下身一條純黑色的休閑褲,最格格不入的,怕是那雙中式旅遊鞋了。
陸川理了理蓬鬆的頭發,暗罵道“湊!就是來東海市放幾天假而已,你們這群小兔崽子也要跟著!”
抄起阿瑪尼的肩包,陸川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走出機場,然後伸手攔下了一輛的士。絕塵而去。
“哥,咋辦啊!”看著載著陸川揚長而去的出租車,剛剛走下飛機中的四人其中一個留著板寸頭的小青年頓時苦逼兮兮的說到。
那領頭一人,足有兩米來長,神色嚴峻,目光也是緊緊的盯著越來越遠的的士。良久,歎了一口氣。
……
……
要說世界上最苦的人兒是哪種,那得數還沒想好下一步怎麼走,卻早已經將路走了大半的人第一!
坐在出租車上的陸川,就是這樣,隻見他一會兒四目圓睜的瀏覽著周遭的各種靚麗風景線。一會兒又唉聲歎氣的低頭不語。
這下司機可忍不住了。
一個急刹車,我湊!由於慣性的原理,陸川同誌,很榮幸的和副駕駛座椅來了一個親密的“吻”。
“啪!”手下的仿阿瑪尼一撂。
陸川怒氣騰騰的轉過頭,死盯著這個自認為憨厚樸實的中年人。
“你咋開的車,我都撞上了!”
的哥倒是直接無視了他那幾欲噴火的雙眼。無奈的搖搖頭。操著一股東北話的韻味,道:
“我說小夥子啊,我這一路淨聽你在這兒瞎白話了,整天唉聲歎氣幹啥玩意兒!”
頓了頓嘴,的哥從車裏下來,陸川也跟著下來,的哥不知從哪兒整來一盒芙蓉王,遞給陸川一支,陸川倒也不推脫,一把火點著了。
煙霧繚繞,“想當年,哥也是東北一把手啊!可惜…”
的哥悠悠的歎了一口氣,臉上有些追憶發色彩。
“你呢,看你愁眉苦臉的,想必你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吧!”
看著陸川愈發難看的臉色,的哥眼冒金光,果然……
隻是這個念頭一出,下一秒這位“憨厚”的的哥就想打死眼前這年輕人了。
“呃,我隻是忘記該有那條路罷了,第一次來東海,見諒見諒!”
陸川衝著臉色陰沉的的哥不好意思的笑笑。
的哥臉色愈加發白,不過也僅僅持續了一小段時間,便出口到:
“小兄弟,我看你也不是籍籍無名之輩,這樣,我這兒有個大買賣你幹不幹?”的哥眼冒金光的說著,仿佛已經看到了發財之日。
“哦?大買賣?不知道是什麼樣兒的大買賣?”
陸川可不傻,一個陌生人,無緣無故想要拉攏自己做大買賣,老天爺會對自己這麼好?開什麼國際玩笑!
“嘿嘿,跟我走,我帶你見識見識!”的哥一招手,拉著陸川上了的士。
……
……
半個小時後,在東海市的一處名為奢靡的酒吧裏,的哥帶著陸川穿過紅男綠女。走到一處相對而言略顯安靜的房間裏。
的哥拍拍手,指著地上一袋袋慘白色的粉末,該有一些核桃狀的藥丸。有些自得。
這是……毒品!!!
事到如今,他也終於知道這所謂的大買賣是什麼了。那就是販毒!
華夏對於毒品,那是嚴令禁止的。
有著明文規定的,例如,私自藏毒,根據國家的條例,至少判你十年八年的。
這還算輕的,如果你參與吸毒販毒,不用說,直接槍斃,據陸川所知道發最好的下場,就是一輩子蹲笆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