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似水銀般灼目的陽光透過車窗玻璃傾灑在殷天絕的身上。
當他迷迷糊糊蘇醒過來時,刺眼的光線照的他睜不開眼。
在酒精的作用下,殷天絕隻覺得自己後腦勺仿若有千斤重一般。
他揉捏著天明穴。
隱約,昨天那一幕幕好似放電影般從他腦海裏閃現而過。
該死的,最後,他竟把罌粟當成了那小女人!
****!
殷天絕一聲怒吼的同時揮舞起拳頭便砸在了座椅上,然後猛的坐起。
車廂裏隱約還殘留著昨日歡情過後的糜爛氣息,而那小女人已經不知了蹤影。
她去了哪裏,怎麼離開的,他一點都不想知道。
隻是腦海裏閃現過昨日蘇桐那小女人一臉決絕的表情,他內心就一片惱怒。
甩了甩腦袋的殷天絕,借此讓自己清醒些。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九點一刻。
今天是為期一月的員工考核日。
該是的,他竟遲到了!
想到這裏的殷天絕那深邃的眸緩緩收緊,欲要穿衣服開車走人,卻發現衣服連同車鑰匙手機全都不翼而飛。
毋庸置疑,又是那小女人做的。
很好!
她簡直在挑釁他的極限。
他可以縱容蘇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是因為她是他認定的女人,而那女人又算什麼東西,隻不過是他花一千萬買來的床奴罷了!
他承認一開始他著實為她著迷,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張麵具下有著一張怎樣的臉,但蘇桐的出現讓他對她的興趣全部轉移到了她身上。
所以如今的罌粟對於殷天絕而言隻是一發泄****的工具!
小女人,以為如此便讓我殷天絕丟人現眼的話,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殷天絕一把扯出方向盤下那淩亂的線頭,拿起其中兩根,輕輕的擦拭著,幾次下來後,依稀間隻見火苗冒了出來,下一秒,引擎啟動,他一腳油門下去,車子朝山下奔去。
殷天絕單手控製方向盤的同時,通過車裏的導航係統撥通了蕭炎的電話。
“HI小絕絕,一大早晨就想奴家了哪?奴家可真是……”蕭炎話未說完,在看到殷天絕那****的身板時,仿若見鬼般怒吼一聲:“靠!殷天絕雖然我知道你愛慕我已久,但今天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老子是一不折不扣的直男!”
“再說一句,信不信我讓你連男人都沒得做!”
殷天絕此話一出,蕭炎隻覺得自己小弟狠狠抽痛兩下。
尷尬一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別生氣嘛!”
“給我準備一套西裝,二十分鍾後SK國際大樓地下停車場見!”
“絕,你……”
蕭炎剛張嘴,殷天絕直接切斷了電話。
可想而知電話那邊蕭炎嗷嗷亂叫的畫麵。
方向盤好似一活物般在殷天絕手裏快速的打轉著,這男人一路下來,把車速飆到230,快的嚇人。
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後,殷天絕那握著方向盤的手不受控製收緊。
隨著那如鷹般犀利的眸緩緩收緊,隻見他毅然撥通了那早已爛在他心裏的電話號碼。
縱使蘇桐緊趕慢趕,她依舊遲到了十五分鍾。
不過一想到,那****著身子還逗留在朦朧坡的殷先生,蘇桐就覺得心情大好,她猶豫著要不要透露消息給記者,要知道如若殷先生的****爆了出去,那絕對會轟動整個雲市,但一想到男人那好似血腥羅刹般的俊臉,蘇桐果斷的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