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悄無聲息間恍然流逝,轉眼天空已泛起了魚肚白,隻見一輪紅日從海平麵上緩緩升起。
一身穿白色蠶絲睡袍的女人抱著畫本窩在猩紅色的沙發裏,她那隨意窩在腦後的長發略顯淩亂,但無形中卻帶著幾分慵懶,桌前高腳杯中殘留著她喝剩下的少半杯紅酒,沙發的周邊隨意丟棄著她從畫本上扯下揉成一團的廢稿,女人的麵色不是很好、神色略顯焦慮、牟宇略顯慌亂,顯然,她此時的心緒恐怕用六個字來形容最恰當不過,那就是……剪不斷、理還亂!
但就是這一張張略帶頹然的圖片組成了一副唯美的畫麵,美的叫人心顫。
恰巧這時隻見一抹海風順著窗戶吹入撩撥起她額前的碎發,使得這副本就唯美的畫麵更增添了幾分意境。
抬頭,望去。
頓時,恍然覺悟……
原來,天已經亮了!
而一整夜的周而複始,她還未交出一副滿意的作品。
貝齒再次在紅唇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記,握著畫筆的手不受控製緊收,猛的起身小腿卻因窩的時間太長一陣發麻,長吐一口氣,喉嚨也一陣幹澀,昨晚煩躁下,她喝了兩杯紅酒,卻未曾想是這種後果,強忍著那發麻的小腿,朝廚房走去,打開冰箱,取出一瓶礦泉水扭開就朝嘴裏猛灌同時將冰箱關上,然她剛關上冰箱門,隻見一人影映入眼簾,當即嚇得她是一個岔氣把水喝進了氣官,一陣猛咳後,怒視眼前罪魁禍首的男人道:“殷天絕,你知不知道人嚇人要嚇死人的!”
沒錯,此時身上套著黑色浴袍,挺著一張鐵青俊臉,渾身散發著宛若幽冥地獄鬼魅氣息的男人不是咱殷先生殷天絕又是誰。
蘇桐發誓,如若是晚上,他這般悄無聲息出沒非點把人嚇出心髒病來。
顯然咱蘇小姐把自己昨天做的那些靈異的事情全都忘記的一幹二淨。
殷天絕那漆黑深邃的眸看著眼前受到驚嚇的小女人,那冷的叫人心顫的聲音道:“人嚇人嚇死人?”
殷天絕的說話速度格外的慢,使得這本就詭異的氛圍無形中更彌漫了幾分陰霾。
明顯此時的勢頭有些不太對。
蘇小姐猛吞一口口水,欲要撒腿就奔,但她那點小念想被咱殷先生看的透透的,在她還未來得及邁出腳步的時候隻見人家一個箭步上前。
殷天絕這突如其來的進攻叫蘇小姐一個後退,脊背那是緊貼冰冷的電梯壁。
看著眼前宛若洪水猛獸般的男人,蘇桐唯有吞口水的份,她雙手交叉一臉警惕的看著眼前該死的男人。
問:“你……你想幹什麼?”
每每小女人做出這番動作的時候,殷天絕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化身為狼,直接撲身而上。
“你說我想幹嘛?”這話語間盡顯無限曖昧。
該死的,這男人該不會一睜眼就想那啥吧?
就算是一隻隻知道下半身思考的畜生也有累的時候吧?
您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後代考慮吧?
萬一弄個精盡人亡,那……豈不是杯具了!
不得不說,咱蘇姑娘確實考慮的有點多了。
囧啊!
看著小女人那漲得通紅的臉頰,殷天絕隻想捧腹大笑,雖然她的身體令他流連忘返,但他不是鐵人,後麵的日子還長著呢,咱們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