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若非發誓,終有一天她要親手殺了那男人。
白若非去白家宅院,偷偷的看了父親跟弟弟後。
毅然下了個決定,那就是離開這個城市。
白若非大學期間學的是珠寶設計。
這些年來,她憑借自己的才華孤身一人做到今天的地位。
她給人的第一感覺是幹練堅強的女強人,但內心的脆弱隻有她一人知道。
這些年來,她一方麵使得自己的事業不停攀升,一方麵遊走在各個城市尋找王輝的下落。
可如今已十年過去,依舊沒有丁點消息。
這十年,她不是沒想過回家。
她更不是沒想過父親跟弟弟。
隻是她沒臉回。
直到雲市偶遇殷天絕。
她知道殷天絕跟白子清的關係,更知道他一定會將她在雲市的消息告訴白子清,所以白若非才會如此著急敲定這個case,為的就是趕快離開,但未曾料想還是晚了一步。
白若非自然不可能把這所有的一切告訴白子清,隻是說了個大概。
白若非話音剛落,便聽白子清那滿是不可思議的聲音道:“你說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是那男人精心設置的一場騙局?”
縱使從白若非嘴裏親口得知,白子清依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要知道那男人他不止一次見過,給人的感覺就是淳樸憨厚,曾經他還勸說父親接受,沒想到這竟是一場騙局。
一場騙局害的他們十年不曾相見,真該死!
“那男人呢?那男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被送入醫院後,他就消失不見了!”提及往事,無疑是將白若非那結了疤的傷口再次撕開,露出的無疑是一片血肉模糊。
“不見?該死的,這種禽獸不如的男人,就該千刀萬剮!”白子清咬牙切齒道,又問:“姐,既然如此,那當年你為什麼不回家呢?這十年你為什麼不回家呢?我很擔心你,爸爸更擔心你!”
“爸爸?”
提及這兩個字,白若非無疑淚水再次湧動。
她說:“小清,當年我不聽父親勸告,才落此下場,你覺得我有什麼顏麵回白家?”
“姐,你覺得父親會怪你嗎?你覺得我會怪你嗎?”白子清道。
“我知道你們不怪,可是我怪我自己!我是自作孽啊!”白若非歎息。
“姐,咱們是一家人,就算你在做錯什麼,我們都不會怪你的,跟我回家好嗎?”
“我……”
白若非嘴唇蠕動不知該說些什麼。
回家?
她何曾不想。
可她真沒那個勇氣。
“姐,我想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
白若非並未去接話,而是等待著白子清開口。
“前段時間,父親在南非遭人暗殺了!”
伴隨著白子清話音的落下,隻見白若非瞳孔顫動,隨即一圈圈放大。
滿是不可思議的聲音道:“暗殺?那爸爸呢?你的意思是說爸爸……”
“姐,你冷靜點,聽我說完!爸爸連中六槍,經搶救如今已經活了過來,但身體一直很虛弱,我想父親如若見到你,一定會很開心的!”白子清道。
“連中六槍?”
白若非訝異的聲音道。
她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