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桐’很快調整情緒,再次抬頭朝殷天絕看去時,她那張略顯慘白的臉上已掛上一抹淡雅的笑容,雖然這抹笑容極其的輕、極其的淡,但她依舊是笑著對殷天絕說:“這句話今天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你是我的丈夫逸軒的父親,我不相信你的話又能相信誰。”
女人隻是隨口一句‘我的丈夫逸軒的父親’便已經加重了殷天絕肩頭的擔子,更讓他打心裏更清楚的明白知道自己肩負著什麼。
所以隨著他那握著女人手緊收的同時那雙漆黑深邃的眸也隨之緊收、一點點一點點最後縮小至針尖般大小。
而就在這時,張嫂跟董叔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來來來,少夫人您最喜歡的蓮子銀耳羹,來嚐嚐看到不到位。”張嫂說罷將湯羹放在了‘蘇桐’麵前,便朝後麵退去,隻是這腳步剛朝後邁出,手腕竟被‘蘇桐’一把緊抓,她說:“張嫂,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拘束,所以坐下吧。”說罷不等張嫂開口又看向後麵緊跟著來的董叔道:“董叔你也坐下吧。”
“這、這、似乎不太和規矩吧?”董叔覺得很是不妥的說道。
“張嫂、董叔咱們是一家人嗎?”‘蘇桐’問。
“當然是一家人!”
“當然是一家人!”
張嫂跟董叔近乎異口同聲。
“既然是一家人在一個桌子上吃飯這不是極其正常的事嗎?”女人又問。
隨著女人的問話,張嫂跟董叔紛紛朝殷天絕看去,見殷天絕點頭,兩人也就隻能聽命。
桌子上添了兩副碗筷,四人相對而坐。
氣氛微微有些尷尬。
女人又看向殷天絕說:“絕,有酒嗎?”
聽女人如此一說,殷天絕眉毛上挑道:“你要、喝酒?”
這聲音裏彌漫著一層訝異。
“想喝些。”女人毫不做隱瞞。
聽女人如此一說殷天絕那緊皺成一團的眉頭收的更緊了,說:“桐兒,你的身體……”
誰知殷天絕剛開口,便被蘇桐直接給打斷,她說:“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話音落,見殷天絕還在猶豫,便做撒嬌狀道:“就喝一點點、一點點還不行嗎?”
殷天絕略作沉默道:“董叔。”
董叔自然什麼意思,應答的同時趕忙起身而去,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瓶幹紅。
隨著‘嘭’的一聲木塞拔出。
那紫紅色宛若血液一般的液體倒入四個高腳杯中。
酒是‘蘇桐’倒的。
當她將酒杯紛紛朝張嫂跟董叔桌前放去時,兩人紛紛趕忙起身去接,然後將第三杯放在殷天絕麵前,最後自己這才端起一杯。
此時端著這杯酒的蘇桐呈起身站著狀,她看著董叔跟張嫂說:“董叔,張嫂,這些年我謝謝你們照顧絕照顧逸軒照顧這個家,如若沒有你們……”蘇桐沒往下說下去,而是直接看向張嫂說:“張嫂,我特別要謝謝的人是你,謝謝你這些年對你逸軒無微不至的關照無微不至的愛,而我這個做母親的在他成長最需要愛的這七年卻是什麼都沒有做,我心裏慚愧,所以這杯酒我敬你們!”
蘇桐說罷將酒朝二人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