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地,我說,如若、隻是如若,沒有漂漂姐姐的話,你會喜歡上我媽咪嗎?”
同樣這句話也仿若咒語般在他的耳畔邊回蕩盤旋、揮之不去。
點燃的香煙僅吸了一口便在那低垂的右手上夾著,再無動作。
他如雕塑般靜站在落地窗前,漆黑深邃的眸瞭望窗外。
颯颯、沙沙,微風帶過,柳枝晃動發出一連串悅人的聲兒,很是美妙。
明月高掛、漫天繁星,在雲市好久沒有看到過如此漂亮的星空了。
此時這一切有幾分唯美,更有幾分不真實,就好似這一切隻會在童話世界裏出現般。
為什麼那小家夥說我在說謊?
難道這顆心真的不是那樣想的嗎?
還是說莫名中我已經對那女人有了感覺?
不!
絕不可能!
蘇桐沒出現前,這顆心為仇恨而活;蘇桐出現後,這顆心為她而活。
別說他等了七年就算是七十年,這顆心也絕不會因為誰改變絲毫。
所以,即使那個問題隻是假設,但這個答案毫無置疑是否定的。
想到這裏的殷天絕終於將那懸了一路的心放了下來。
這種感覺就好似出軌背叛般不好到極點。
恍惚中身後傳來一聲呼喚。
“絕。”
轉身,看著那不知何時已出現在他身後的蕭炎,道:“她、怎樣?”
蕭炎沒立即回話,而是朝殷天絕右手夾著的那根香煙看去。
當殷天絕順著他的眼神朝自己手上看去時,這才恍然發覺這根點燃後僅吸了一口的香煙已自燃了大半截,此時那橘紅色明亮的火星正跟他的肌膚相接觸,以至於空氣中騰升起一股子肌膚燒焦的氣息,而從頭到尾這對於處於晃神中的殷天絕而言、全然沒有絲毫感觸。
抬手,直接將手中那還殘留的半截香煙彈出窗外,那半支香煙隨著力道在空中劃出一美妙的弧度,然後落入草坪中。
全然不在意自己那被煙頭燙傷的肌膚,衝蕭炎發出一個字:“嗯?”
雖然隻是一個字,但意思已經明了。
若不是蕭炎提醒,恐怕這傷勢還不輕,但這對於多年在槍林彈雨中摸爬滾打的殷天絕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畢竟挨刀子挨槍子對於他早已近乎是家常便飯了。
“沒什麼大礙,隻是吃壞了肚子,現在是夏天,瓜果蔬菜上市的季節,這種事情尋常人家都經常發生,隻不過她的身子很虛弱再加上這段時間盡食較少胃裏基本是空的,所以這猛的一刺激,自然是受不了,需要一個過程,不過好在是提前吃了藥片,我在給他開一些,再讓張嫂熬一些驅寒補虛的的高湯,哦對了,今天晚上就讓張嫂在房間裏守著吧,雖然藥已經吃了,但治療是需要一個過程的,所以恐怕今天晚上還會頻繁起夜,你伺候的話應該不太方便。”蕭炎說。
隨著蕭炎話音的落下,殷天絕陷入一片無聲的沉默。
見殷天絕沒再開口,蕭炎便說:“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而在蕭炎剛欲要抬起腳步的時候,殷天絕道:“阿強那邊還沒傳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