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說來,所有的僧人都應該入世修行了?”柳逸仙反問道。
“有慧根,有佛緣者,才可入世。”無惡道。
“入世便能飲酒?”柳逸仙問道。
“正是。”無惡道。
到了這個時候,柳逸仙知道眼前的和尚是鐵了心要在這裏喝酒了。
“我看你是假和尚吧!披著一層袈裟出來行騙,還說是滄瀾禪院的高僧,你真是膽大包天呐!”柳逸仙站起身來大聲喝道。
經過剛才的問話,他推測眼前的兩個和尚絕對是出來行騙的,不然怎麼會和夏侯紫竹聊起佛法並讓其‘深陷其中’呢?而且有哪個和尚敢當眾飲酒?還來酒會這種地方!
“貧僧說的句句屬實,施主若是不信,那便作罷。”無惡輕聲道,他也懶得理柳逸仙。
“好你個假和尚,事到臨頭還不悔改!看我不把你送交官府!”柳逸仙厲聲道。此時無惡的話在他眼裏已經成了狡辯,無論他說什麼,都改變不了假和尚的事實。
柳逸仙伸出手來便搭上無惡的肩膀,想要把無惡拉出去,可是,就算他使出全身的勁,也沒能讓無惡產生一絲動搖。
這個情況被周圍的所有人看在眼裏,自然讓柳逸仙臉麵上過不去。
“你幹什麼呀?都給你說了人家是高僧,你怎麼就不信呢?”公良雲羽看不過去了,出聲道。
“閉嘴!”柳逸仙皺眉吼道,他看著無惡的側影,冷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點本事!”
頓時,他從懷中掏出一件寶物,此物名叫八寶黃金索,通體黃色,兩邊還有毛穗,頗為好看。隻見他手中捏印,那繩子仿佛會飛一般,衝著無惡身上就纏了過去,立刻便把無惡纏的死死的。
不過,仔細看去,無惡身上卻沒有凹痕,身體仿若鐵器一般,無比堅硬。
“哼哼,非逼我用出寶物。”柳逸仙對自己的寶物很是有信心,根本不擔心無惡會跑掉。
可是,接下來要發生的,勢必要讓柳逸仙大吃一驚了。
“為什麼都喜歡用繩子呢?”無惡搖搖頭,輕聲道。手中捏起法印,不一會兒,就見這八寶黃金索慢慢脫落到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音。
這個情況讓柳逸仙目瞪口呆,皺起眉頭。無惡的實力出乎了柳逸仙的意料,而且看起來根本沒有盡全力,想必是修為高深,精通法印。
想了想,柳逸仙沒有其他辦法,無奈之下,隻能向自己的師門長輩求助。
“和尚你別走,你等著!”柳逸才丟下一句話,便向他之前的房間走去,那裏有他的人。
沒過一會兒,便見柳逸仙跟著一個人走了出來。
此人是柳逸仙的堂叔,柳元愷,修為元嬰期,此次前來一是為喝酒,二是為保護門內直係弟子。走之前門內長老特意交代要小心行事,約束弟子,不料這柳逸仙還是惹事生非,雖然心中不願,但是既然事已發生,那便要出去看看,免得受人欺負。
“堂叔你看,就是這兩個假和尚!”柳逸仙指著無惡說道。
柳元愷到這裏之後,便細細打量著無惡和無思,無思他一眼就能看出來是陽水期,可是這無惡卻是一點也看不出來,這讓他心裏很沒底。通過剛才柳逸仙說的話,柳元愷可以知道眼前的和尚並非沒有修為,由此可以看出這和尚定不簡單!
“還未請教,二位來自哪座廟宇?”柳元愷可不是柳逸仙,隨隨便便就敢動手,就算要動手,那也要問清楚之後再動手。若是這兩個和尚真的大有來頭的話,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關鍵是柳逸仙根本沒有告訴柳元愷這無惡曾經說過他來自滄瀾禪院!
感受到身後濃鬱的魔門氣息,無惡皺起眉頭,道:“滄瀾禪院。”
聽到無惡的回答之後,柳元愷頓時瞪大了雙眼,問道:“滄瀾禪院?承焦省的滄瀾禪院?”
“正是。”即使無惡不願與魔門中人說話,但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敢問師父法號?”無惡的回答讓柳元愷意外無比,說話都已經不那麼自然,同時心中已然做好一切準備,一旦出現意外,第一時間帶著柳逸仙跑。
正邪不兩立,尤其還是魔門和佛門!魔門中人害怕的永遠是佛門中人,因為自古以來,佛門功法都是極為克製魔門功法的。而死在佛門手中的魔門弟子也是不計其數。
“貧僧法號無惡!”無惡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