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聽落花的聲音(1 / 2)

天序南懷仰天大笑,笑完之後,無希望的輕鬆歎道:“居然會死不瞑目”,一語既畢,使出最後的力道,破天而呼:“八刀合一”!

瞬間隻見八把飛刀凝合為一,照著風衣男子電掣而來。

風衣男子先是一絲的吃驚,而後真氣在雙手凝結,凝結成一雙真氣之手,手長十丈,伸像飛來的刀,一雙真氣之手合十,牢牢地將飛刀夾住,奮力外推,想要將飛刀停下,但飛刀之勢過於凶猛,連帶著那雙真氣之手一起,朝著風衣男子襲來。但是,風衣男子豈肯罷休,越靠近風衣男子,那雙真氣之手的力道越大,將飛刀的速度和力量一點點化解,終於在離風衣男子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天序南懷無力的喘息,無望的失落,不甘的倒下。

“爹”!絕望而尖銳的聲音一道一道的鋒利的劃過空氣。

天序瑾爬上山頂,從後麵捂住若蘭的嘴,將若蘭抱進密道裏麵,順著密道的石門滑落而下,朝著密道的深處奔去。

天序閣密道直通數理之外的河流,天序瑾手執竹管,一路沿水順流而下,在水中漂流,直到一個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的秘密地方。

夜色涼了,若蘭哽咽的蜷縮成一團,那寬厚的肩膀,疤痕累累的雙臂,那生活中最為重要的溫暖,轉眼間,灰飛煙滅。

夜色涼了,天序瑾在若蘭身上裹上厚厚的毯子,但是,毯子的溫暖怎麼能抵達冰冷無助的心。

夜色涼了,若蘭不住的顫抖,不住的顫抖,或許,是因為心的痛太滿了,排不出去,身體才會顫抖,是為了將多餘的痛甩出身體。

天序瑾心疼的看著若蘭,可是,自己又能怎麼樣,又能做些什麼呢,隻能無可奈何的坐在若蘭身邊,心疼著若蘭的心疼。

就這麼著,整整的一個夜晚,兩個人都沒有閉眼,眼睜睜的看著疼痛吞噬著自己的心。

天序瑾端來食物,若蘭怔怔的望著天序瑾,有氣無力道:“我要報仇”!

天序瑾踟躕片刻道:“你父親希望你平凡快樂的活著”!

若蘭神情堅定的一字一字的吞吐道:“我...要...報...仇...”!

天序瑾為難的低著頭:“你先吃飯吧,報仇,得從長計議”!

若蘭雙目怒視,直直的盯著天序瑾。

天序瑾無可奈何的歎道:“既然你想報仇,那我不攔你,但是,我必須提前提醒你,複仇,能毀掉敵人,但,同時,也毀掉自己的生活”。

若蘭低頭沉思片刻,而後仰首堅定的說道:“我是天序南懷的女兒,我必須能承受磨難”!

“好,既然你執迷不悟,我也不阻攔,天序八刀向來傳男不傳女,因為天序八刀是至剛至霸的刀法,需要至剛至霸意誌,還需要至剛至霸的身體和思維方式”。

若蘭強忍著淚水,棲龍海的微笑像閃電一樣,在腦海中清晰的閃現,瞬間,又化為烏有,若蘭嘴角一絲酸澀的笑,祭奠和回憶那份難以名狀的感覺,而後,正顏厲色的堅定道:“我可以”!

“好吧,天序八刀的第一步,先從你的名字開始......”

夜色亮了,潮氣泛起,想仇恨一樣,朝著四周卷攏而來。

“若蘭”!棲龍海從噩夢中驚醒!大口喘息著氣息,撩起被子,環視四周。這是自己心中才想起,自己在無相寺。

想起剛才的夢,棲龍海擔心之餘,不禁笑了。他夢見自己自己在天柱山,和若蘭並肩坐在湖泊之中,突然,若蘭撲通一聲,掉進了湖泊之中。自己在天序閣期間經常在湖泊中遊泳,這不是什麼應該擔心受怕的事情,可是,莫名其妙的,棲龍海竟然心中一驚,從夢中驚醒!

“這一下,要喝好多水吧”!棲龍海心疼的笑了笑,想象著若蘭在水中撲騰的樣子。

這時,棲龍海下意識的突然覺得門外似乎有一種期待,在期待著自己的出現,於是整裝前往。

“您是在等我,前輩”!棲龍海定睛一看,是劍語者。

“從佛殿前麵的墊子凹陷的程度可以看出,你在這裏跪了整整一宿!怎麼樣,‘泥像’有佛性嗎”?

棲龍海沉吟了片刻,而後款款道:“你說的沒錯,佛像是一個容器,這個容器之中映射著自己的靈魂!所以,我們朝拜的是自己靈魂”!

“你在自己的靈魂中發現了什麼”!

棲龍海微微揚起頭,回憶了半天,沉吟道:“發現了一段若即若離的歲月”!

“一段若即若離的歲月!這是我聽到的最溫柔最鋒利的力量”!劍語者頓了一會兒,道:“駐留在這一段歲月中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