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司馬蘭成派司馬飛和江樂年各帶五萬兵去掘堤開山,司馬飛帶人掘堤,江樂年帶人開那個山包的低矮處。
歐陽曉風和羅瓊負責騷擾司馬飛掘堤的部隊,莊姑娘帶著九龍山寨的兄弟們負責騷擾江樂年的開山的部隊。
羅一剛發明了一種便攜式連發弓弩,比一般弓箭大點,類似於弩,一次能連發十隻箭,可穿透一層盾牌,羅一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吐箭龍。
他們的營寨駐紮在百裏以外的靠近龍曲江邊的臥虎山下。
每天一早五千多輕騎兵都帶這種吐箭龍和足夠的箭,和吃幾頓的幹糧,2500人跟著歐陽曉風和羅瓊去龍曲江堤,2500人跟著山寨將領去矮山包,去一趟就能射死射傷些江東兵
由於司馬飛和江樂年的裝備遠沒有從九龍山寨來的即州兵的先進,再加上歐陽曉風,羅瓊,莊姑娘幾個堅持遊擊打法,敵進他退,敵追他跑,敵人挖溝他去騷擾,依破壞和騷擾為主,盡量避免和他們正麵廝殺。他們的行蹤也是非常詭秘,今天從這裏來,明天又從那裏來,有時候從好幾個方向來,你也不知道他們都往哪裏去,反正第二天一準會再來幾次。受損失的總是江東兵,江東兵很難對九龍山來的遊擊隊造成殺傷。
帶兵開山包的江樂年下了狠心,派一萬人在分布在他們有可能出現的各大小路口。可是他們一旦發現有江東兵,總是放幾箭掉頭就跑,可恨的是他們的箭射程遠,他們能射到江東兵,而江東兵射不到他們。連著三天都是這樣,各個路**死或射傷幾個江東兵就跑了。
到了第四天守在各大小路口的兵都沒有發現山寨兵出現,可到了晚上聽說他們的糧草被燒了,挖河堤的和開山包的兩處兵馬的糧草放在了一起,不知怎麼被那些孤魂野鬼一般的騎兵給找到了。士兵們都慌了神,挖河堤的士兵和開山包的士兵都沒有了幹心,周圍防禦襲擊的士兵沒有了戰心,雖說將領們都說讓他們不要擔心挨餓,很快就會從駝山的大寨裏送糧食過來。
人常言,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這當兵的一頓不吃還能抗過去,兩頓不吃別說幹開山挖河的這種體力活了,就是啥都不幹站都站不住了。
江樂年一天派出三個消息兵去都是有去無回。
江樂年手下有個副將叫司馬江東,是司馬蘭成的族弟,此人甚是小心謹慎,司馬蘭成有時候都會找他商量一些事情。
司馬江東建議江樂年不如把兵先撤到即州,若糧食先運不來,萬一再有葉舟別的地方的即州兵殺過來可如何是好,士兵們都兩頓飯沒吃了。
被燒了糧草,江樂年本來已經很自責了,覺的沒有臉麵見司馬蘭成,這再停了這裏的工程都回即州,那可不行,他說道:司馬將軍不要多慮,我親帥5000人馬去駝山大營,還怕運不了糧食來嗎?
司馬江東道:將軍我是怕有意外情況發生。
江樂年道:司馬將軍,凡事你都是多走一遍心,那有那麼多的意外情況發生,這些孤魂野鬼一般的不知哪裏來的即州兵,從來都不敢和咱們正麵交鋒,你還怕他們來襲擊咱們的大部隊嗎?
江樂年是正將司馬江東是副將,當然要聽江樂年的。
這樣江樂年帶著五千人馬回駝山的江東軍大寨,司馬江東帶軍守在山包寨,司馬飛守著龍曲江堤寨。當然不管是山上的還是河堤上的士兵都不能幹活了,他們現在隻能做一件事情,就是餓。
江樂年的五千兵馬剛離開山包二三十裏就受到了莊姑娘率領的2500人馬的伏擊。
一開始是射箭,把江樂年的兵馬射了個人仰馬翻,然後2500輕騎兵又衝了上去,本來就已經兩頓飯沒吃的江東兵,麵對個個勇猛的山寨兵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被馬踩刀砍斧子剁,江樂年的五千兵馬被殺的屍橫遍野,血流成渠。最後江樂年僅帶著三四百人馬奔即州方向跑去。
江樂年也就跑出去十幾裏路又遭到了歐陽曉風和羅瓊的伏擊,曾在司馬蘭成麾下履曆戰功的江樂年在亂戰中被羅瓊刺死於馬下,其他士兵也都被殺。
到了第二天守在江堤和山包的士兵已經控製不住。
士兵們就是這樣,你讓他到戰場上殺敵,沒有個抽後的,可是一旦讓他們少吃上幾頓飯就受不了了,這充分說明了一件事情“餓比死難受”,因為死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可是餓著什麼也知道,並且還能讓人想清楚好多飽著時想不清楚,或是根本就想不到的事。
人在餓著的時候,思想變的很簡單,什麼榮華富貴,聲歌美人,什麼都想不到了,他們隻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餓”,他們隻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吃”。
士兵開始吃所有能吃的東西,戰馬,不管是誰的,能殺就殺,在他們眼裏已經沒有了什麼將軍和命令什麼的,當人隻為了吃飽肚子的時候是最可怕的,因為那個時候的人沒有任何底線。
到了江樂年離開山包的第二天的時候,士兵們已經兩天多沒吃飯了,歐陽曉風,羅瓊和莊姑娘幾個也都計算著江東兵沒吃飯的時間,他們打算到第三天時去屠戮那些已經餓了個半死的江東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