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鮑裏斯重新掌握了戰場的主動權。
趁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列昂尼德和碧絲卡的戰鬥上時,鮑裏斯就已偷偷行動了。
這次不止亞連一行人被控製住,連傭兵團一方也全被控製住了。
“團長,你還真是幼稚呢。不過這也省了我不少的力氣,就不用再殺你了。嘿嘿。”陰仄的聲音從那黑不見底的帽子下傳出來。
亞連一驚,“糟糕”自己竟也大意,怎麼忘記了這家夥。”
現在與鮑裏斯已是麵對麵了,想像剛才那樣偷襲是不可能的了,但這樣坐以待斃也不是亞連的性格。
“有了,”亞連嘴角邊露出一絲不易被人查覺的微笑。
“那位黑衣的哥哥,你剛才說話的聲音好小呀,人家都沒聽清了,能不能再說一遍呀?”
“這個臭小鬼果真是最麻煩的,明顯是想要挑起我和傭兵團之間的紛爭,然後好來個坐收漁人之利。不過你可想錯了,我既然敢說出來,就不可能怕他們。”
鮑裏斯心中這樣想著,嘴上卻說:“我有說什麼了?咳咳。”
“說了卻不敢承認,這可真的不太好呢。不過還真符合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的人呢.”
“雖說你不敢承認,但是,列昂尼德團長卻不這麼認為呢。”
“什麼意思?”
“嗯,我雖然聽到了些什麼,不過現在人都死了,我可不想在人死後,說人家生前的閑言。”
“哼,那老鬼還能說什麼?那個愚蠢的老東西,如果不是他檔路,我早就統一兩個傭兵團了,大陸就是我一人的了。”
“難怪列昂尼德團長死都不想你繼任團長的位置。”
“你說什麼小鬼?”陰仄的聲音竟起了變化。
“列昂尼德團長說,他要是死了寧願讓背叛傭兵團的裏克繼任團長,也不會讓你繼任的。嗯,原來是這麼回事呀。”
“死老鬼,竟敢如此,就算不死我也會再殺你一次。”
亞連見到鮑裏斯已經中計,立即趁熱打鐵,“其實這一次你主動跟來,就是想殺列昂尼德的團長的吧。”
“嗯,不錯。那個愚蠢的老東西一直把背後托付給我,卻不知道,十幾來,我一直等的就是今天。”
鮑裏斯看了一眼已成為屍體的列昂尼德,從那黑洞的似的帽子下發出陰森的冷笑。
“小鬼,你覺得這世上的巧合有多少?”
“巧合,我可不相信這種如神的恩賜一樣的東西。”亞連知道鮑裏斯一定要說什麼了,盡可能的引他多說出來。隻要激怒傭兵團的人就好辦多了。
“巧合呀,機會呀,都是一樣的東西,是根本不存在的東西,是要由自己的雙手才能創造出來的東西。”
等待是愚蠢的。鮑裏斯一直是這樣認為的。所以鮑裏斯最討厭的事就是等待。成功的確是要機會的,但那機會不是等待來的,而是靠自己創造的。
出生就被親生父母拋棄的鮑裏斯是被一個老年奴隸撫養長大的。奴隸養大的孩子隻能是奴隸。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已被打上了這樣的標簽。這意味著,這一生,都隻能卑微的活著,任人欺淩,任人宰割。
“等長大了就好了,長大了能幹的活多了,主人就會給你鞋子穿了。”這是老奴隸對著赤著腳在雪地裏揀柴的鮑裏斯說的話。
“等長大了就好了,長大了就可以幫主人耕田了,主人就會給你麵包吃了。”這是老奴隸對著幹了一天活,卻要餓著肚子睡覺的鮑裏斯說的。
“等以後就好了,等以後會好的······,”也許老奴隸的心中就是這樣希望的,或者說是除了等待就隻有無奈的希望了。可是他終於沒有看到鮑裏斯長大。也沒有等到自己安靜的閉上眼睛那一天。
有許多事情都是在等待中突然發生的,那樣的讓人措手不及。砍柴傷到手的老奴隸被主人賣了。又老又沒用的東西,主人是不需要的。
“等以後就好了,”追著買走老奴隸的人,奔跑著、哭喊著,直到力氣用盡,摔倒在地;目送著被拴在馬車後麵,被拉得踉蹌著跑著的老奴隸的背影,鮑裏斯又想起了老奴隸的話。
“我討厭等待,我不要等待。”
幼小的鮑裏斯在心中下了決定。
當晚,鮑裏斯偷偷潛進主人的屋子,把那個肥胖的家夥和他那嬌豔的小妾殺死了。
那一年,鮑裏斯五歲。
原來主動出擊是這麼爽的事,幹什麼要等待。我討厭等待。
“這是一個好機會,我們可以趁機把泰戈爾一舉殲滅。到時,我們就是大陸上最大的傭兵團了。”
“不行,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我們還要等待。”
“我討厭等待。”
透過門縫看著那紅頭發的人。
“如果你想等待,那麼就隻有死去了。”
沒有機會也沒有關係,讓我來創造一個。
鮑裏斯早就調查過列昂尼德的過去。在調查這些的同時,發現了一直潛伏在巫師公會裏的碧絲卡。他也知道碧絲卡一直在尋找複仇的機會。而當亞連的出現,鮑裏斯知道所有的時機都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