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情?你指的是…….。”名為許華的暗夜弟子詫異道。
“就是逆神與飛雪遭遇暗盟截殺的那件事。”亙淵有些焦急道。
“這件事?記得啊,怎麼了?”許華更為詫異了。
“不覺得整件事發生過程中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
“不對勁?”許華仔細想了想,隨即一陣搖頭,看向亙淵的目光中盡是茫然之色。
“就是……。”亙淵一個縱身躍到了許華床邊,低聲道:“仔細回想一下,當時逆神那一劍明明可以直接將那名蠻族鬥士了結的,可是,他卻僅僅用劍擋住了蠻族鬥士的進攻。”
“一劍了結一名蠻族護衛?你以為他是你啊,據我所知,他與飛雪兩人可是第一次進入普羅琳戰場。”許華脫口而出道。
“問題不在於他能不能,而是,他為什麼,隻防不攻?”亙淵急道。
“不是,你怎麼就看出他可以一劍將蠻族鬥士給了結了的,要知道,以他的修為……。”
“速度,準度!”亙淵一口打斷了許華的話,追憶道:“他出劍的速度絕對在你我之上,且,他的劍招剛好避過了蠻族鬥士的攻勢,那柄劍就好像見縫插針一般十分精確地攻入了蠻族鬥士的防禦死角,如果,他在最後一瞬間不刻意地將劍鋒一偏的話,他絕對可以…….。”
亙淵沒有將話說完,因為他逐漸意識到,那個與逆欣同名的少年絕非等閑之輩,可問題就在於,他為什麼在最後一刻偏轉了劍鋒,難道是…….
“你……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許華已經呆住了,那天他也在場,可他怎麼就沒留意到亙淵所說的諸多細節。
亙淵沒有回答許華的問題,此時此刻,他正在潛心思索著另一件,關乎著仙界未來格局的大事。
“其實,我當時也沒有看出來,隻不過,常年混跡戰場的人,多少都會對一些不同尋常之事有所察覺的。我想,這就是師傅所說的潛意識罷。”許久後,亙淵才逐漸從深思中回過神來,目光異樣地盯著許華仍然握在手中的修行秘籍,黯然歎道。
……
深夜,涼風習習,層層水霧無邊彌漫在整個普羅琳。
逆神緊抱頭部的雙手逐漸鬆弛下來,那猶如撕裂般的痛楚終究是消失了。
“你,你到底怎麼了?”見狀,一直守在旁邊的飛雪急忙上前關切道。
“沒……沒事。”逆神猛地晃了晃頭,聲音微弱道。
“沒事?你知不知道剛才你…….。”
“我剛才說什麼了?”逆神突然打斷了飛雪話,沉聲問道。
這一刻,飛雪似乎看到,逆神的雙眸之中,有著點點紅光閃過,是幻覺,還是……
“沒…..沒說什麼。”飛雪不敢往下細想,急忙搖頭道。
“真地沒有?”逆神的聲音有些冷,就好像……那不是他在說話。
“真…..真地沒有。”飛雪再度否認道,且不動聲色地將目光從逆神身上移向了別處,他似乎在刻意躲避著什麼。
撲通一聲,逆神筆直地到了下去。
“喂,你又怎麼了?別嚇我啊…….。”飛雪徹底急了,也怕了,因為他今晚所遭遇之事,太過詭異。
……
非銅非鐵亦非鋼,曾在九幽煉獄藏,卻無經水火淬煉鋒芒!
正邪利害戮人亡,諸天萬界起紅光,擁劍爭權,血染裳!
狂風卷炊煙,恐懼襲心間,禁忌劍懸天,劍離鞘卻是萬丈深淵!
誰執劍向天,威懾眾仙。
誰癡情不變,永墮凡間!
輪回已經浪費太多時間,日月,卻從不曾為誰停歇。
仗劍九淵,惡魔,就在身邊!
啪!逆神忽然從夢中驚醒,猛地起身,毫無意識地將床邊的一本古籍掀翻在地。
異響聲打破了夜的寧靜,更驚醒了昏昏欲睡的佳人。
幾乎是在同一個瞬間,他與她同時睜眼。
視線逐漸清晰時,他最先看到的,卻是似笑非笑的她。
“逆……逆欣?”當確認眼前之人是逆欣無疑時,逆神不禁驚愕道:“你…..你醒了?”
逆心莞爾一笑,輕聲道:“什麼叫我醒了,明明是你醒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