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神昏迷未醒,而逆心正源源不斷地將靈力注入其體內。
飛雪守在外圍,長劍已然出鞘,臉上神色,略顯緊張。
亙淵守在另一邊,目光冷漠,殺氣隱隱,久經沙場所磨礪出的那種冷冽氣魄,盡顯無疑。
四方各處,全副武裝的諸多士兵刀劍出鞘,箭已在弦,一張張肅穆的臉上,戰意高昂。
“這小子怎麼還沒醒?”飛雪緊握著手中劍,望了一眼猶自昏迷的逆神道。
“你怕了?”亙淵低聲笑道。
“怕什麼怕,我是擔心那小子,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
“諸位!”亙淵話未說完,對麵的領兵將領突然朗聲道,“我等也並非是有意為難你們,隻是,弑心劍乃吾王室禁地之物,還望……。”
突然,遠處傳來了馬蹄疾躍之聲。
“啟稟將軍,我們在末日沼澤深處發現了人魚族的蹤跡。”片刻間,一名大汗淋漓的士兵翻身下馬疾步跑到那將領麵前,單膝跪地道。
“沒看到我這正處理事情嗎?”將領冷冷瞥了那士兵一眼,沉聲道。
“將軍……..。”該士兵抬起頭掃了眼四周,隨後略帶猶豫地站了起來,繼而跨步上前附到將領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什麼,榮…….。”聽完士兵之語,將領神色亢奮,差點失言。
亙淵微微皺眉,以他先前的觀望來看,該將領應該還算較為沉穩之人,可此刻卻為何……
什麼東西與人魚族相關,且對於再沉穩的人都有著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留一小隊人在這裏看著他們,其他人跟我走。”還沒等亙淵想個明白,那將領已經下令道。
“是!”眾士兵異口同聲,語氣凜然,顯然都是王室中的精銳之士。
大約半個時辰後,逆神終於醒了。
“哥!”輕喚聲中,逆心眸中有淚在閃。
“你……你哭什麼?”逆神訝異道,他對昏迷期間所發生的事一無所知,此時倒跟個沒事人一樣。
“誰哭啦,哥哥討厭。”逆心強忍著沒有流淚,強顏一笑道。
“小逆哥哥,我們可為你擔心死了。”一旁,亙弦很認真道。
“我……我到底怎麼了?”
“你無緣無故從山崖上摔了下來,不是小欣手快的話,你早就粉身碎骨了。”飛雪一語解開了逆神的困惑。
“什麼?”逆神不敢置信,從山崖上摔了下來,為何他卻是沒有一點印象?
“行了,你還是想想要怎麼擺脫眼前這些人吧。”飛雪掃了眼遠處的那些士兵道。
這時,逆神也終於注意到四周的異樣。
“這又是怎麼回事?”
“他們認為小欣偷了王室的劍,所以……。”亙淵開口道。
“劍?你是指弑心劍?”逆神打斷道。
亙淵點頭,轉而將目光掃向了那十餘名士兵。
“單憑這些人的眼力,應該,不會認得弑心劍才對。”逆神提出了亙淵思之已久的疑問。
“我想,問題應該出在那名將領身上。”這時,逆心沉聲說道。
“將領?”逆神掃視四周,卻沒看到什麼所謂的將領。
“已經帶兵走了,原本圍在我們四周的可不隻眼前這麼點兵力。”
“帶兵走了?”逆神頗感詫異道,同時心底湧起一股莫名的不祥之感。
“嗯,應該是去末日沼澤了。”
“末日沼澤?”逆神霍然起身,直把不遠處那些士兵嚇了一跳,“那將領領兵去了末日沼澤?”
逆心皺眉,哥哥聽到末日沼澤為何反應如此之大?
“小欣。”不待逆心有所回答,逆神突然又道。
“嗯?”
“走,去末日沼澤。”
“可是這些人…….。”飛雪故作犯難道。
哧,銳音突現,寒光一閃,逆神一劍放倒了所有人,不過,他隻是以劍氣封住了那些士兵的元神。
……
末日沼澤,狼藉一片,血氣彌漫,那些死去的士兵已然屍骨全無,盡數被魚人蠶食腹中。
正午時分,馬蹄聲響,大隊士兵趕到。
為首將領翻身下馬,觀望前方瞬間變色,看來,那支先遣小隊已然遭遇了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