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噝,然而,還未等霍剛等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遠處又傳來了聲聲蛇嘶之音。
霍剛是走在最前麵的,而那已然化為一灘血水的人是緊跟在他後麵的,也就是說,霍剛現在是背對著七砂陵,因為方才那化為血水的人就在他後麵,那人慘叫出事,他自然要轉身來看,而其他人本來就在後麵,所以就不用轉身了。
蛇嘶聲是從霍剛身後傳來的,所以,他是背對著那條蛇的,而其他人則是麵對。
當霍剛聽到聲音後正要轉身去看時,突然,萬分驚恐的一幕發生了。
其他麵對那條怪蛇的人,所有人,瞬間僵住的身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石頭。
無意間接觸到其中一人目光的刹那,霍剛直覺陣陣的頭昏腦漲,不禁條件反射般的閉上了眼睛。
這眼睛一閉,霍剛得救了,到底不愧是真雷公子的心腹之人,慌而不亂,略一定神後就舉足狂奔,飛一般地逃出了七砂陵。
……
七砂陵陸陸續續地來了一些不速之客,自恃身懷絕技的不速之客。
三五成群,結伴而行,這些人倒也不傻不楞,都知道未知的地方總是有著未知的危險,多一個人同行總是好事。
可不管人再多,隊伍再大,從沒有人能在七砂陵的土地上走過百步之數。
要麼被翠綠色的液體腐蝕得千瘡百孔慘不忍睹,要麼就被看似普通的花蛇給化為一灘血水,再者就被一頭蛇身人首的怪物給生生變成了石頭,但凡踏上七砂陵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回去。
也不盡然,至少還是有一個人活著回去了,而且不止一次,而且每次回去後都會叫來更多的人,這個人當然就是霍剛。不過,霍剛總是叫別人上七砂陵去尋寶,他自己卻從不上去,畢竟他已經去過一次了。
一個月,兩個月…….,半年以來,霍剛一直保守著七砂陵的秘密,又一直慫恿旁人去探尋七砂陵的秘密,可七砂陵到底有著何等驚人的秘密,霍剛費盡心機花了半年的功夫卻還是一無所獲。
直到,又是半年後,雷霆公會的一位大人物神秘失蹤,雷霆公會一再追查之下,霍剛的陰謀才得以告破,而七砂陵之事也因此公諸於世。
得知真相後,雷霆公會大怒,當場就要動手將霍剛就地正法,所幸霍剛也有不少人手,兩方頓時就打了起來。
“歐陽夕鴻,好久不見!”當雷霆公會的為首者一掌將霍剛重擊在地時,真雷公子歐陽邢出現了。
歐陽夕鴻,這便是將霍剛重創之人的名字,而這歐陽夕鴻,也就是當年現身法迪恩外漠眼觀戰的幾人之首,同時也就是在冰封林地偷襲了鬼影子的那個人。
“哼,還當真是好久不見。”歐陽夕鴻目露寒光地掃了歐陽邢一眼,冷冷說道。
“既然多年未見,我們何不找個地方敘敘舊?”歐陽邢麵無表情道。
“敘舊?”歐陽夕鴻懷疑自己聽錯了,有些人縱使相識多年也多年未見,但見麵之後絕對無舊可敘。
“當然,除了敘舊,我們也順便去找找貴派的那位諸葛長老。”
“這麼說,你要去七砂陵?”
“七砂陵號稱隻能入不能出,如此絕地,難道你就不想去看看嗎?”歐陽邢嘴角浮現一絲冷笑,淡淡說道。
“好,我就與你去那什麼七砂陵看上一看,若是找不到我門的諸葛長老,莫說是你,就是無夜來了也護不了犢子。”歐陽夕鴻滿臉肅殺,殺機畢露道。
……
當夜,七砂陵出了一件怪事。
狂風大作,沙飛石走,萬千獸禽如受驚嚇般飛也似地逃了出來。
悍鬆立於巨樹之巔,掃視腳下群獸,臉上神色一變再變。
“七彩蜈蚣,五色蝰蛇,妖血蛙,這些上古毒物是從哪冒出來的?”悍鬆低聲自語的同時,炯炯有神的目光緩緩移向了七砂陵的深處,那裏,似有一頭上古凶獸正在碾壓萬物。
雜亂的獸吼聲中,有一頭蛇身人首的怪物徐徐抬起了頭。
那一張臉很是妖、豔,那一對眼睛更是攝魂奪魄,可就在看到那道火一般灼人的目光的瞬間,悍鬆心神皆顫,直接失足摔了下去…….
……
燕婉兒正在賞花,當那頭巨蟒突然出現向她張開血盆大口時,她正沉醉在異樣芬芳的花香當中。
那種花香很特別,沁人心脾,迷醉萬物,它可以使人忘掉仇恨忘掉哀傷忘掉一切,拋卻世間所有,花香便是唯一。
那頭巨蟒也很特別,大如山嶽,摧枯拉朽,它可以吞噬萬獸吞噬神魔吞噬一切,放眼洪荒歲月,這巨蟒就是噩夢。
當燕婉兒察覺到身後異樣時,一切都已經遲了,巨蟒刀鋒一般的獠牙已在咫尺之間。
或許是燕婉兒命不該絕,就在那電光火石的刹那間,有人閃電般拉起她膚如白玉般的手,又閃電般將她拉離了巨蟒的血盆大口。
“你什麼意思?”冷冷的聲音沉沉地從巨蟒體內傳來,雖是腹語,可殺意逼人。
“別的人你都可以碰,唯獨她不行。”聲音清脆如鈴,可其中氣勢,卻是連巨蟒這等上古凶獸也不敢小覷。
“哼,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要在這裏與吾為難不成?”
“為難你又怎樣?”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若是美酒,縱是罰的又怎樣?”
“找死!”
轟隆,一聲巨響,七砂陵徹底炸開,這裏的一切秘密,終究是到了大白於天下的時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