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此時看見自己被人家在火場上,聽著下麵的人對自己的斥責,想要為自己開口辯解竟發覺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看著火苗一點點的將自己的衣服點燃她絕望了,眼前便開始浮現出家人的背叛,奶奶的離世,愛人的背叛等等,一幕一幕像電影一樣的在眼前播放。
“啊......”
就當自己承受不住的時候突然驚醒,睜開眼睛發覺自己竟是躺在床上,渾身都被汗水侵透了。原來自己隻是在做夢。調整好情緒的他突然覺得口渴難耐便下地找點水喝,就當他拿起水杯要喝的時候,突然覺得心口一緊連人帶杯一起摔倒了地上。
聞聲而來歐陽看到此時的樂樂竟狼狽的趴在地上試圖用力站起來,衣服被水淋濕了一大片,那樣子看著就讓人心揪。
“樂樂,有沒有怎麼樣?”邊說便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沒事,就是有點口渴,誰知腳下一滑竟摔了一跤。”像是在說故事樣的漫不經心。
“你......哎!”
此時的歐陽甚是無語,樂樂房間裏鋪的是地攤怎能有腳滑一說呢。看來事情比自己想的還要嚴重。起身倒了一杯水遞了過來,樂樂伸手接時竟感覺杯子是那樣的沉重,一不小心便再一次的將杯子掉在了地板上。
“歐陽,你也太小心眼了。就不能發揮一下大男子主義喂喂我啊,真是的。”
“......”
看著歐陽的沉默,感覺他的隱忍,自己心裏的疑團再一次的放大。看來自己這一次真的是油盡燈枯了,沒有預想的痛苦,反而多了一種感覺就是釋然。
看到樂樂難得的小女孩表情,要是在從前早就興奮不知怎麼地好了。可是現在竟沒有一絲那樣的感覺,隻有更多的心痛。她知道,原來他一直都知道。麵對生死能這樣的坦然麵對,看來她真的“心寒”了。
喂完水以後,歐陽又將樂樂身上那件濕睡衣換了下來。整個過程都是那樣的自然,沒有一絲猥瑣的心理。看來自己真有做“超人”的潛質了。一切弄完以後,二人就這麼相對坐著沒有任何言語。
“樂樂,我說......”也許是多年來相互的默契,不用過多的言語就知道對方心裏的想法。
“我隻想知道自己還有多長時間。”
“最多一個月,可是樂樂你放心,我會努力地,我......”
“不用安慰我了,你應該最清楚你說的一個月應該是你最大的爭取了是不是?”歐陽我希望你能麵對現實,等我離開之後你能勇敢麵對。
“樂樂,我......我真沒用。”邊說邊用手抽打著自己。
“你欺負我沒有力氣不能幫你打是不是,再說你這打得也太輕了呀,使勁呀,你倒是。”她這一生都沒有像此刻這樣覺得自己的無能過。
“你還要打我呀,拜托,幸好你沒有力氣,要不然還得想過去那樣趴幾天啊。”樂樂真的現在我真的希望你能向過去那樣,因我不給你開重病假條對我拳打腳踢。(因為在組織訓練的時候隻有重病才能得到休息的機會。樂樂自是少不了要“麻煩”醫生了,而歐陽便是他最經常“麻煩”的人了)
“那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你還說,小氣鬼。”
“那也是事實啊......”
“你還說......”
這時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兩人的對話卻如尖刀般淩遲門外人的心。而楊風真希望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難道樂樂就真的要離開我了,永遠的離開了麼......
強製自己壓下心中的痛苦,走了進去,就算還有一天的時間我也要陪她一起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