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剛剛被宋世均扯開的腰帶還沒有來得及係好,中衣也是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她的身子雖然還沒有怎麼發育,但是靈魂卻是無比成熟。這一刻對於穆清來說是真正的靈與肉的煎熬。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卻因為嘴被葉庭柯捂著而不能出聲講話,憋得更加難受。
葉庭柯是習武之人,自然能夠在被子裏麵清晰的感受到穆清身體的觸感和她呼吸的變化。他微微冷笑,眼中閃過一抹嘲諷:女人都是這般嬴蕩!
“四小姐,本王可以鬆開你,但是一會兒若是有人進來問四小姐的話,你應該怎麼回話知道吧?”
葉庭柯與穆清肌膚相觸卻並沒有任何異狀,黑沉沉的被單裏麵,他的目光冷的像是暗夜中的刀。他淡淡的穆清耳邊吐出一句話,聲音仿佛沒有溫度,冰冷冰冷的。
穆清微微思索了一瞬,雖然並不曉得發生了什麼,卻一個勁的點頭,脊背繃緊。她並不知道葉庭柯為什麼會突然闖入自己的房間,但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他野獸般本能的殺意。穆清害怕這樣的葉庭柯……
葉庭柯白皙的手指一根,再一根……最後一根離開穆清的嘴,一點點的躺好,努力讓自己的呼吸變輕,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咳咳咳……”穆清緩緩從被子裏麵冒出一個腦袋,難受的咳嗽兩聲順氣,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藏在自己被窩裏麵的葉庭柯,然後緊張的望著門外,等著飛花閣的殺手們拿著大刀破門而入,腦子飛速旋轉,想著對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穆清的房門卻安靜如初。她並沒有等來飛花閣殺手的檢查,卻等來了葉庭柯的俊臉。
“你你你……”
……你幹什麼?穆清望著越來距離自己越近的漂亮眼眸,挺立鼻子,紅潤嘴唇,她的身體一震發抖,完全忘記了大吼大叫。
葉庭柯冷冷的瞥了一眼穆清,從她的身上翻過,落到床外的地麵,轉身,居高臨下的望著穆清。隻一瞬,他那如獵鷹般的眼眸便染上了一絲玩味的笑意,望著穆清:“請問四小姐想要對本王說什麼?”
他目光變得暖融融的,仿佛是春日的陽光,照耀在穆清身上,一點都不像是剛才那恐怖的如同來自地獄的幽光。
穆清被葉庭柯看的有一瞬間的怔忪。她傻乎乎的動了動唇瓣,居然發現自己發不出一個聲音。她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排斥宋世均,卻不排斥葉庭柯,這是什麼鬼邏輯?她整個人都要奔潰了!
“我我我……”
……我剛才沒想親你!穆清緊張的想要解釋卻結結巴巴說了半天都沒有說明白,鬱悶的滿腦袋黑線。
葉庭柯輕輕一笑,柔聲說道:“你剛才是想要親我?”
“胡說!”被葉庭柯一說,穆清本能的排斥,這一張嘴,她的聰明勁頭便上來了,嘴皮子一下子也利索了,“我倒是想要問問王爺了……您這大清早跑到本姑娘的床上來是想要對本姑娘做什麼?嘖嘖,真是衣冠禽獸,為人不恥啊!”
葉庭柯依然保持剛才的笑容,目光不變的望著穆清,不點頭也不反駁。
穆清就看不慣葉庭柯這副裝比的模樣,瞥了一眼,癟嘴說道:“本姑娘雖然知道自己風情萬種,國色天香,美麗無雙,傾國傾城,可是王爺您這麼忽然闖入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閨房,還鑽入本姑娘的被窩之中……這……似乎有些犯賤了吧?”
穆清裝模作樣對葉庭柯數落了,可是她嘴裏的話越說越聽著不是什麼好味兒。偏偏葉庭柯很有涵養一般,每當穆清說一句,他就輕輕點頭,似乎表示認同一般。直到穆清說完,葉庭柯才微微勾唇,一個旋身坐到了剛才宋世均放在床邊不遠處的凳子上……
“穆清姑娘一大早穿成這樣不是為了勾引本王,又是為了什麼?”葉庭柯的目光從穆清臉上微微下移,到她白皙的脖子,再到光滑的香肩,最後停在她鬆鬆垮垮的紅肚兜上,淺笑嫣嫣。
葉庭柯的目光仿佛帶著剝離性質,他能夠透過那一層薄薄的紅布,看透裏麵的無限春光。明明是色狼的行為,卻被葉庭柯做出了風流公子的格調,真是叫穆清抓狂。葉庭柯本來以為自己這樣盯著穆清,對麵的姑娘至少應該臉紅一下,可是……
“臥槽……你要不要臉?本姑娘睡覺喜歡穿肚兜不行啊?哪怕我喜歡果睡,你都管不著!本姑娘愛露是本姑娘自己的事情,你跑到床上來非禮我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犯了錯還死活賴在別人身上,簡直就是罪上加罪。這也就算了……還偏偏端著一副高高在上,恩賜本姑娘的模樣,這,實在讓本姑娘特麼的看不下去了!”穆清雙手叉腰瞪著眼前的男人火大的吼道,恨不得自己現在就化身為代表正義審判的使者,將對麵那個雙目含笑的男人的眼睛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