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蠢女人,穆清冷笑,葉庭柯那樣的人根本不會去愛任何一個人,更何況是這樣胸大無腦的白癡女人!不過是利用而已,看吧穆杉得瑟的……
就穆清她自己,也不過隻是葉庭柯的一顆棋子——這一點穆清倒是比穆杉認得清楚,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同。
看著麵前這個自己喚了十幾年的姐姐,穆清眼裏幽暗的眸光閃爍,抿了抿唇說道:“穆杉,我不點名道姓,你就不知道說的是你是吧,那我現在告訴你,王爺他是不會喜歡你的,你就死了這個心吧。”
她敢說她說的這句話絕對是為了穆杉好,哪知穆杉並不領她的情,氣急攻心了,揚起手就朝她撲了過來。
穆清見狀閃身躲開,卻見花草轉角出一抹黃色的身影,她心想這下糟了,立馬拂袖跪下:“臣女參見皇上,皇上大福。”
“今日你大婚,怎麼跑到這裏來了?”皇上似乎心情很好,似乎喝了不少酒,雖然說著有些責備的話,但是口氣中盡是溫和與慈祥,說完他方才看見穆杉,詫異地笑道:“朕說穆婕妤跑哪了,原來是看妹妹來了。”
想到穆清和穆杉的情誼,皇上也就釋然了,借著幾分酒意,也就少了那平日的威嚴,到顯得隨和不少。
“嗬嗬,你們兩人當真是姐妹情深啊!”皇上看在穆杉的情誼上,對於穆清也是寬厚了些許,抬手一把將穆杉拉近懷裏,柔聲說道,“皇後可念著你了,就等著你回宮了。”
穆杉有些慌張,立馬撫平了情緒道,依靠在皇上的肩頭,笑的柔和唯美:“皇上,是臣妾的錯,讓皇上和姐姐就等了,這就走。”
皇上的目光卻移到了穆清的身上,似乎酒意清醒了一些。
穆清知道她逃不過,早就已經想好了應對的策略,如今就等著皇上發問了,果然……“這是怎麼回事?朕剛剛瞧見你和穆婕妤在一起就覺得奇怪,呃……思度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新娘子不是應該在新房裏麵呆著麼?你這是想要亂我大越朝的規矩?”
皇上雖然微醺,但是依然威嚴尚在,說出來的話氣勢不減,帶著幾分壓迫。在大越朝,出嫁的女子哪裏能夠自己揭了蓋頭,穿著一身喜服跑出來?還是堂堂皇家婚禮,這若是傳出去不是失了皇家顏麵?
“回皇上的話……”
穆清的話還沒說出來,葉庭柯的麵容就出現在了視線內,他仍是一身喜服,腳步趔趄著走到穆清的身邊,眼神迷離:“父皇,來,陪兒臣好好喝酒。這麼多年了,兒臣終於找到了一個有感覺的女子,兒臣心裏高興啊!”
說著葉庭柯便走上前去,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正巧擋住了皇上看向穆清的目光,手中酒壺一傾倒,杯中酒滿。他踉蹌一推,便將酒杯推進皇上手中。
皇上本就有三分醉意,這會兒見了酒,又見了自己最得意的兒子,聽了這番話心中更是無限感概,更覺得葉庭柯像當年的自己。他舉杯一仰頭,一杯酒便整個下肚,打了個酒飽嗝,完全忘記自己剛才要說什麼了。
葉庭柯目光微微往邊上的穆杉身子上一落,勾唇一笑,迷離的眸子帶著幾分淡淡的醉意,卻有驚心動魄的美。他語氣輕柔,帶著幾分淡淡的寵溺:“父皇看來是有些醉了,麻煩穆婕妤送到皇後身邊,莫要打擾本王今日的喜慶。”
穆杉眼中帶著妒恨,可是聽到葉庭柯溫柔中似乎帶著幾分請求的語氣,整個人微微遲疑,終於不願連累葉庭柯,緩步上前,輕輕扶住皇上,任由那隻老的發皺的手在自己的腰間胡亂摸索卡油,她嬌笑著,迎合著,挑逗著,一步一步遠去……
待到兩人離去,穆清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心裏暗罵這葉庭柯演技還挺好,垂頭勾起一抹討好的笑意,她緩緩起身,對著葉庭柯輕輕福了福:“給王爺請安!”
“怎麼,不甘寂寞跑出來了?”葉庭柯今日的確喝了不少酒,但是,他的眼神卻依然幽深暗沉,看不見底。
寂寞你個頭啊……穆清心中一片火大,麵上卻是嬌俏可人,她討好的看了一眼葉庭柯,盡量收起自己骨子裏的所有倔強和火辣,乖順的回話:“奴婢們說王爺醉了,喊著讓妾身過去伺候,所以妾身這才連忙趕著去呢,沒成想父皇竟然還沒離去……”
“本王醉了?”葉庭柯挑眉一笑,他的聲音卻是很冷,卻分明帶著一股揶揄的味道,“是哪個下人跟你說本王醉了的?”
麻麻的!穆清在葉庭柯看不見的地方怒瞪這個說話死不留餘地的男人,心中一片不爽。但是忍無可忍,麵對葉庭柯,她還要再忍。忽而,穆清一動,柔弱的上前抱住葉庭柯的腰,腦袋轉了轉像是才意識到自己今日是新娘子一般,驚異道:“啊?原來我們今日大婚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