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在穆清要憋死的時候,這個男人終於放開了她的唇,讓她呼吸順暢了起來。穆清貪婪的吮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忽然感覺一條潮濕的舌頭,在舔自己的耳垂。
“打打打打……打住!”穆清猛地抬手,抵住葉庭柯的胸膛,慌張的舌頭都打結了。開玩笑這可是馬車裏,葉庭柯難道要跟她玩車震嗎?
穆清可不想要自己失身於這個該死的渣……咦,似乎不對啊!穆清抬頭,盯著那一雙幽深的眼眸,看了又看:這男人不是不舉嗎?難不成他是想要用這種變態的方式證明自己真的很能耐?
“王爺……您溫柔點……”穆清輕輕一笑,故作嬌羞的低下頭,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有多麼的軟糯柔媚。
葉庭柯剛剛壓下去的感覺猛地又被穆清的話語挑逗起來:該死的!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一到這個半大的丫頭麵前,他自己的一切都變得那麼詭異,難以控製?
“別在本王麵前沒事發情!”葉庭柯大手一鬆,差點沒讓穆清摔倒在馬車地麵上,他卻是半分沒有憐惜,“本王對你沒有興趣!”
穆清慌亂的抓住馬車上麵的框子,防止自己滾落出去,心中一團火,恨不得將葉庭柯給灼燒成灰,但是,她要忍。
穆家四小姐與戰神安平王的婚事早早就傳了出去,二人本都是名聲在外,一個是保家衛國的將士王爺,一個是俠義杖人的官家小姐,據說兩人情投意合,感動朝野……
在穆清的布置下,這門婚事可算是獲得了全城百姓的祝福。
自然……
也引起了居心叵測之人的關注!
此時馬車猛然一頓,正在逛街的人群中突然一陣騷動。穆清慌亂的抱住葉庭柯的腿,從上一次掉下馬車的經驗來看:纏著葉庭柯,有命活!
葉庭柯被穆清一時間弄得無法反應,隻得一掌往頭頂拍去,“轟隆”一聲巨響,馬車四麵甲板如花瓣一般往外開放,頭頂被氣流震成碎片,往四周散落。一丁點灰塵都沒有沾染上葉庭柯那一聲玄衣。
穆清一雙小鹿般明亮的眼眸尷尬的望著四周的百姓眨了眨,清了清嗓子,扶著葉庭柯的腿緩緩往上爬起。
“來者,即是客!”葉庭柯微微一笑,若是忽略八爪魚一眼攀附在他身上的穆清,定然是一副偏偏佳公子的迷人畫麵。
幾個黑衣人手中拿著兵器,居然敢光明正大的在京城之中攔下葉庭柯的隊列,氣焰囂張的讓人無法忽略。
“四皇子若是將你身上的那個女人留下,我們自然是不會為難於你!”黑衣人語氣有毫不掩飾的傲然。
他們的目標居然是穆清,這讓葉庭柯有一瞬間的怔忪,轉頭望向這個剛過門的小妻子,微微凝眉。
穆清被葉庭柯的眼神看的身體一陣發緊,手卻死死的摟住他的腰,耍起了女人最擅長的把戲:一哭二鬧三上吊!
“嗚嗚嗚嗚嗚……相公啊,王爺啊,親愛的啊!我可是於你早就情深似海,非你不可了呀!人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但是以我家王爺如此忠孝之人,更是知曉禮義廉恥的,如今眾目睽睽之下,相公定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吧?”穆清的哭聲倒是大,可是卻沒見的半滴眼淚。
隻是這鼻涕倒是不少。
周圍怕事的百姓早就已經退避三舍,躲了起來,這偌大的京城街道一時間還真是沒有什麼人,自然不存在穆清口中的“眾目睽睽”。
該死的!
都到這份上了,這丫頭居然還敢威脅自己!
葉庭柯想到這裏,恨不得抬手就將穆清一掌拍死,丟出去送給這些人。可是,他不能!如同穆清所說,他對她“癡情”的一事既然已經演了出去,斷然沒有退路。京城街道上麵發生的事情,哪一件能夠瞞得過自己那個喜歡猜忌的父皇?
“既然四皇子不交人,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刺客猛然一動,朝著葉庭柯和穆清飛快而來。
拉車的馬兒受了驚,猛然起身,慌亂奔跑。馬車也受到了波動,偏偏轉轉晃得穆清頭暈,有兩個刺客在接近了馬車的一瞬間,穆清感覺那馬車忽然脫離了韁繩,抬起到了空中。
“哎喲,媽呀,好嚇人啊!可都是真刀真槍啊?”穆清死死的摟著葉庭柯的腰,深情慌亂不已……
這些人也太沒有江湖道義了,說打就打,連話都不讓人多說兩句,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居然完全沒有了用武之地。更鬱悶的是,這一次這些刺客的目標居然是她?!穆清養在深閨十多年,雖說時不時會出去做點“俠義之事”,但從來沒有見過真正的江湖,更沒有見過這麼扛著刀要殺要剮的牛逼人士。
“你們到底看上我什麼了,想要劫我?”穆清搖搖晃晃的踩著那淩空的馬車底座,繼續說道,“你們看上我什麼了,我改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