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穆杉這副模樣,哪裏還有拒絕的心思?他大手攬過穆杉的腰,完全不顧皇後的眼色,快步往禦花園而去。
待到確定所有人都走了,穆清才從床底下爬起來,連衣裳也懶得換了,快步抄小路朝著禦花園而去。
穆清站在台上的一瞬間,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觀,大家對著她的衣衫評頭論足。就連皇上和皇後的麵子也有些掛不住了,正準備生氣,卻聽穆清微微一笑,對著底下的人行禮。
“有句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諸位都是些高官之人,自然不會淺薄的因為穆清衣裳的事情有所介懷吧?”穆清微微一笑,語氣擲地有聲,“這衣裳就是今日的第一題,作為我大越朝的皇子妃,自然要氣度雍容,不可以貌取人……當然,過與不過,皇上和皇後娘娘剛才定然是看在眼裏。”
底下的人立馬臉色一變,一個個恢複平常的模樣,表現的端莊有禮,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皇上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情緒,半晌,看了一眼懷中的穆杉,微微一笑,沒有過都的表現。
“今日我就給各位公主和小姐出一題吧……咱們大越朝京城十裏商鋪進購一批高檔的布料,進價為2000兩銀子一匹,以2400兩銀子賣出的話,平均每天能夠售出八匹。店家發現這種布料每降低50兩銀子,平均每天就會多售出四匹!咳咳,第一個問題來了:問十裏商鋪要在這匹布料裏麵達到每天盈利4800兩銀子,同時又要讓百姓覺得實惠,每匹布應該降價多少錢?第二個問題:每匹布降價到多少元的時候,老板盈利最多,且要算出這最多的利潤是多少!”
穆清一口氣說完,頓時讓底下的一眾小姐公主們蒙圈了,她們是來選妃的,又不是來選掌櫃的……
皇上自然也頗有意見,剛想開口說話,穆清就再次開口了:“這個問題答得出來,打不出出來自然不是重點……不過就是給各國的使臣大人隨意出個題,讓各國使臣大人比一下哪個國家的人最聰明!”
當然,穆清言下之意是:雪國的使臣有事情忙了,就不會給皇上您惹麻煩了。
皇上眼中的不滿剛剛升起,就被穆清三言兩語給打消了:若是各國答出來了,那穆清也不過是一個小女子,沒什麼值得他們驕傲的。若各國使臣打不出來……
皇上眼角閃過一絲算計的笑意,然後清了清嗓子:“安平王側妃,選妃之事豈是兒戲?還不快些給各位小姐公主們出題。”
任誰都看得出來,皇上這分明就沒有多少責備穆清的意思,反而像是對各國使臣暗自的挑釁。
穆清微微一笑,心中一片譏誚:為君者,就是這樣!
“今日就比詩詞吧,你們逐一上來與我比,勝我者,則進入選妃行列。”穆清轉頭對著皇上皇後行禮,“便可由皇上和皇後娘娘親自甄選。”
底下的匈奴公主眼中對於穆清頗為不屑,首當其衝站上來,對著穆清拱拱手:“還請側王妃多多賜教。”
穆清眼中一片淡然:要說比別的,她還真是沒有什麼把握,可是比起詩詞……中華五千年文明,眾多詩詞大神加持的她,還贏不了幾個小丫頭?
“公主請先出題。”穆清沒有那金剛鑽,自然不會攬那瓷器活。
“馬兒跑,馬兒嘯,我的馬兒愛吃草!馬兒玩,馬兒鬧,我的馬兒最是好!好馬要配好戰袍,我的馬兒領風騷!”粗獷的匈奴公主一氣嗬成,非常直白。
呃……
穆清簡直被雷的外焦裏嫩的,卻見底下的匈奴使臣一個個拍案叫絕,簡直是一副忠實粉絲的模樣。再看大越朝的一眾人,一個個呆若木雞,隻怕是他們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這樣作詩的人吧?
匈奴公主挺了挺胸:“該你了!”
她語氣頗為自負,帶著幾分霸道……
穆清這會兒是騎虎難下啊,瞥了一眼匈奴使臣們的欣賞水平,她終於將腦海裏麵什麼“長亭古道”類型的詩詞給統統壓死,悠悠出口:“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噗……
一路溫文爾雅的宋世均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底下的大越朝官員和小姐們一個個滿臉鄙夷,簡直是將穆清惡心透了。
皇上和皇後的臉色也十分不好,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得那匈奴的公主激動的“噗通”一聲跪在穆清麵前,激動不已:“王妃,本公主請求拜你為師!本公主這一局輸了……從來沒有哪個人做的詩詞想王妃這般簡單直白,引人遐想,仿佛那鵝就在我的眼前,畫麵清晰!今日這一局,本公主輸了,但卻有一請求,若是王妃不答應,本公主就不起來。”
呃……
這回輪到大越朝的所有官員包括皇上和皇後愕然了。
穆清臉色微微尷尬,趕緊伸手去扶匈奴公主:“那個不管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快快起來。”
其實穆清倒是挺喜歡這個金剛芭比的,畢竟她性子簡單,為人豪爽,喜怒都明於眼前,不用猜來猜去,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