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
穆清心裏微微斟酌了一下這個字,想要否定,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恨葉庭柯的。可是,她更愛這個男人。
“王爺,王妃求見!”關穀傑子緩步走進院子,對著葉庭柯下跪行禮,稟報。
葉庭柯煩躁的擺擺手,原本的笑意變得有些不耐煩,聲音也十分急躁:“關穀傑子,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不懂事兒了,沒看到本王正在陪側王妃嗎?她有什麼事兒等明天再說!”葉庭柯這個時候一點都不想要見別的女人。
“可是……王妃說她有事兒找您商量!”關穀傑子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沒有離去,而是將後麵的話說了出來。
其實,關穀傑子覺得韓依雲挺好的,怎麼算都不比穆清差,他就不知道自己家王爺到底是中了什麼邪了,偏偏對這個穆家四小姐情有獨鍾。
“有什麼重要的事兒不能明天說嗎?”葉庭柯笑意一冷,一雙幽暗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關穀傑子,看的他脊背發寒。這是來自上位者的壓迫感,讓人不敢直視。
穆清心裏幹著急,卻又無可奈何,想了許久,忽然掙脫葉庭柯的手,她直勾勾的朝著門外走去。
“清兒,你要去哪裏?”葉庭柯被穆清的動作嚇了一跳,狠狠剜了一眼關穀傑子,慌忙抬步朝著穆清追了過去。他剛走到門口,就見穆清像是小孩子一樣死死拉著韓依雲的手,怎麼都不願意放開。
韓依雲見葉庭柯跟了過來,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羨慕,看向拉著自己的穆清,目光溫柔而受傷。她對著葉庭柯行禮:“妾身叩見王爺。”
“清兒!”葉庭柯根本看也沒有看韓依雲一眼,猛地走到穆清麵前,拉住她的手,想要將她從韓依雲身上扯開,哪隻穆清死活不鬆手,還不爽的踢了葉庭柯兩腳,嗚嗚哭了起來。
韓依雲簡直對穆清的演技服了,要不是她早就知道穆清是裝的,估計也會被騙到吧。
“好好好,你喜歡你就拉著吧!”終究,葉庭柯還是拿穆清並沒有辦法,隻得讓她拉著韓依雲了,“王妃來找本王有什麼事兒?”
葉庭柯嘴角雖然在笑,似乎對韓依雲也頗為寵溺,可是他的目光卻深邃不已,讓人看不透裏麵的情緒。
韓依雲溫婉一笑,對著葉庭柯微微福了福,說道:“回稟王爺,明日是妾身爺爺的六十大壽,不知道您能否……”
“本王昨日被父皇罰了禁足,若是離開安平王府就算抗旨,去不了。”葉庭柯嘴角笑意流轉,語氣溫柔,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決絕。拿聖旨來堵住韓依雲的嘴,誰都說不了半個不字。
韓依雲微微一愣,才想起今日葉庭柯沒有去上朝:“王爺,您被父皇罰了?”她昨日雖然去找過二皇子,可是並沒有探聽出葉庭柯在朝堂之上被處罰的消息啊。
“嗬嗬,王妃不用擔心,一切都會過去的。”葉庭柯別有深意的看向韓依雲,嘴角染上了一抹濃烈的笑意,可是卻不達眼底。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葉庭柯的確已經不討厭韓依雲了,可是他依然痛恨韓家。
穆清尷尬的站在兩人之間,又不能貿然開口說話,心裏有些著急。
韓依雲輕柔一笑,覺得葉庭柯因為聖旨的關係,沒有參加爺爺的婚禮也是理所應當,故而不再糾纏,隻是輕輕行禮:“是妾身唐突了,若是沒有別的事情,那妾身就告退了。”
“好!”葉庭柯將有些呆愣的穆清一把抓入自己懷裏,笑著說道。現在的韓依雲對於葉庭柯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了,對她號或者不好,已經不重要了。他留著韓依雲在身邊,隻是作為人質牽掣右丞相韓榮昌罷了。
韓依雲微微行禮,轉身離去,眼中一抹淡淡的淒美笑容:想必,王爺對於韓家的恨意是過不去了吧,如同自己對皇後的恨意。
穆清看著韓依雲的背影,居然有一瞬間的心疼和內疚,如果不是她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葉庭柯或許會和韓依雲慢慢好起來吧……第一次,穆清對著自己與葉庭柯這這份愛情不再篤定了。
韓依雲回去以後便親自動手為韓榮昌準備禮物了。雖然自己的爺爺在別人眼裏是個權臣,是個善於攻心之人,是個不那麼好的人,可是在韓依雲的眼裏,自己的爺爺頂天立地,是一代英雄豪傑。她為自己生在韓家而驕傲。韓依雲的父母在那場大火之中喪生,她從小是被韓榮昌帶大的,所以對韓榮昌最有感情。
“小姐,您怎麼又做這些下人的活計?讓給我來!”貼身丫鬟進屋的時候,看著韓依雲又在繡東西,連忙上前想要搶過來,卻被對方擺手製止了。
韓依雲笑著看了一眼貼身丫鬟,溫柔說道:“這是我準備明天送給爺爺的禮物,爺爺年紀大了,腰老是酸痛,這東西放上一些草藥困在腰上,可以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