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賣身好了!”白發男子嘴角一勾,笑嘻嘻的掃過穆清的小身板,頗為嫌棄的“嘖嘖”兩聲,才勉強說道,“雖然沒有二兩肉,也不值什麼錢,但模樣還算清秀,賣去大戶人家當個小妾什麼的,估計能有五十兩!”
穆清見白發男人說著就開始盤算上了,什麼京城張員外,酒樓大老板,青樓春三娘……穆清越聽臉色越難看,眸子閃過一絲淡淡的不痛快:打,她又打不過!看來隻能智取了!孫子老人家說了,這叫緩兵之計。
“嘿嘿,大哥,不要那麼激動嘛!大家都是熟人,何必這麼計較那點銀子呢?”穆清笑的十分勉強,討好的看了一眼白發男人,繼續發揮自己新聞記者的嘴皮子,充分對白發男人展開精神攻擊,“俗話說,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我們……”
“我們算不上朋友……”白發男人悠悠打斷穆清的話,一把提起她的衣領,笑意流轉,“反正現在大越朝已經不好玩了,哥哥帶你去莫國鬧騰鬧騰。穆清,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喲。”
穆清在白發男人的手裏完全就跟小雞一樣被叼著,毫無反抗能力。她剛想破口大罵,卻被白發男人先一步洞察心思,然後,她就被點了啞穴,再也無法開口了,隻能猙獰著麵部,表達自己胸中的不滿。
剛才那一小隊的訓練士兵,最後一名到達訓練場,惹的葉庭柯極為不悅。他今日的心情本來就不大好:自己幾乎已經將京城翻了個底朝天了,依然沒有找到那丫頭的蹤跡,他如何能夠安心?
“你們沒有聽到我剛才的命令嗎?”葉庭柯嘴角一抹殘忍而冷血的笑意,語氣十分冷冽,眸光犀利,“嗬嗬,不僅是最後一名,還……”
“王爺……我們……我們……不能怪我們呀!我們也是遇到了一些特殊情況!”領頭的無比害怕葉庭柯的處罰,嚇得連忙單膝跪地,替自己辯解,“我們也是在路上遇到一個瘋婆子,她不僅攔住我們不說,還膽敢直呼王爺的名諱……屬下一時驚懼憤怒,便想要將她拿下,可是居然出現一個白發男人,將她救走了。”
什麼?!
葉庭柯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眸子裏閃過幾分意味不明的色彩,頗為猶疑的問道:“你們還記得那人長什麼樣?白發男人和那個女子!”
“呃……那白發男人長得很……很美!有點娘娘腔!那女子怪異兮兮的,說話十分不著調,瘋瘋癲癲的!”那領頭的唯唯諾諾看著葉庭柯,猶疑了一會兒,又仿佛想起了什麼,繼續說道,“對了,那白發男人好像叫那女子穆清姑娘!”
“什麼?!”葉庭柯的手微微一抖,渾身的血液仿佛都朝著腦子裏湧動,“她居然跟著那個男人走了?!你們可以去領罰了,每人圍著教練場跑二十圈,然後負責整個軍隊的放哨工作一個月,對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吃一個月的饅頭,沒有菜……”
說完,葉庭柯緩緩轉身,裹著十足的怒氣,消失在教練場。
士兵們嚇得身子一抖,每個人都麵若菜色:幾十萬大軍的教練場啊!跑步就算了,還要放哨!就他們這幾個人,就是撕成兩半也搞不定啊!他們雖然是倒數第一名,但王爺這次的處罰也太駭人了吧?
“我說錯話了嗎?”領頭的轉過身看著士兵,一臉疑惑,“怎麼王爺這麼大的火氣?”
士兵們整齊一致的搖搖頭,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葉庭柯一回到王府,就準備前往莫國,卻發現王府裏不同尋常的氣息,嘴角微微一勾,看向坐在正廳裏的二皇子,優雅一笑,一撩衣袍,走上前去:“二皇兄,今日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嗬嗬,二皇兄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來我這安平王府了。”
“沒事兒,我今日不過是來找你下下棋而已!”二皇子那雙有神的大眼睛裏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似乎還有著誌在必得的狠辣,“不知道四弟今日可有雅興?”
下棋?葉庭柯嘴角一抹淡淡的微笑,卻韻味幽深。他可不相信二皇子沒事兒回來找自己下棋!經過好幾次的接觸,葉庭柯能夠感覺到那個白發男人對穆清有著特殊的敬畏,所以他斷定穆清現在沒有生命危險。
“嗬嗬,既然二皇兄已經開口了,本王自然恭敬不如從命了。”葉庭柯緩緩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斟了茶,對著站在一旁的下人擺擺手,“上棋盤,今日本王要跟二皇兄好好下一局棋了,似乎已經很久沒有機會和二皇兄下棋了。”
二皇子臉色微微不悅,瞥了一眼葉庭柯,眸子裏閃過淡淡的幽深:“四弟還記得小時候的那些事情啊?”
“嗬嗬,二皇兄小時候一直都不是本王的對手,後來便再也不願意和本王下棋了,今日卻忽然上門挑戰,看來是得了高手指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