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我好想你……”莫霓凰多麼希望自己的母後還活在世界上,多麼希望她微笑著告訴自己:霓凰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孩子!
可是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莫霓凰收斂自己的心神,朝著月色閣樓而去,他步伐緩慢而優雅,卻帶著無與倫比的冷漠與痛恨。他痛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他甚至痛恨自己,他對這個世界都飽含冷漠和無情,所以,莫霓凰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甚至連一個真的忠心的下屬都沒有。
他們效忠他,不過是因為害怕他罷了!莫霓凰冷漠的勾起嘴角,笑的那麼無所謂!他並不在乎任何人……
“吱呀”一聲,月色閣樓的門被莫霓凰從外麵輕輕推開,紅色紗帳之後的穆清笑著說道:“呀,姐姐們來了,辛苦您們再給換一遍水了,我這身子比較髒,得洗三遍!”
莫霓凰腳步微微一頓,站在原地,忽然不知道該不該往前了。他微微凝眉,眸子裏閃過淡淡的糾纏……
“吱呀”一聲,門再次被推開了,幾個丫鬟見到莫霓凰在這並沒有絲毫驚訝,剛想放下手中的水桶,對莫霓凰行禮,卻見他微微搖頭,阻止了。丫鬟們並沒有絲毫疑惑,自顧自的抬起水撩開紗帳,走到穆清麵前,仿佛沒有看到莫霓凰一般。幾人替穆清換好水以後便走了出去,至始至終都沒有敢多看莫霓凰一眼。
穆清笑嗬嗬的哼著小曲兒,眼中一片淡淡的喜悅,她終於把自己的小身子洗出白白的顏色了:“該死的莫霓凰,這個變態,居然用這種損招整老娘。哼哼,不是要讓我給您做貼身侍女嗎?明兒我就買點瀉藥,一日下三次,一日拉三小時,我特麼非得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女人……”
“啦啦啦啦,我是賣報的小行家,啦啦啦啦啦……”穆清得意的唱著自己兒時的歌謠,得意的玩水,好不樂嗬。
紅紗帳後麵,莫霓凰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穆清!他似乎第一次發現一個人可以這麼樂觀歡快!甚至在自己手上經曆過生死,甚至被自己用各種各樣的方法折磨了一個月,甚至在公主府活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她卻依然笑的那麼美好、純真、無邪……仿佛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痛楚都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那抹嬌俏的,歡樂的,帶著濃濃女子柔香的身軀忽然撞進了莫霓凰的眼中,讓他第一次有了那種奇怪的衝動:占有她!
穆清並沒有意識到身後有人,笑嘻嘻的將頭發挽起來,得意的看向邊上“大丫鬟”的小棉襖套裝,喜歡的不得了,似乎,這是她一個多月以來見到的最漂亮的衣服了:“莫霓凰這個人有時候還真是叫人猜不透啊……算了,反正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我似乎也沒有多少日子可以活了!”
穆清並不是傻蛋,自然能夠從葉庭柯和白毛的話語裏聽出一些端倪,所以她麵對生死也十分的坦然。
莫霓凰心微微一緊,第一次發現生命是如此的脆弱,眼前這個小丫頭明明知道自己要死,卻依然笑的那麼美好,根本不像自己之前見到的那些人……這一刻,穆清的笑容和莫霓凰母後的笑容在他的腦海之中漸漸重疊,他猛地明白了什麼!心,忍不住的震撼了!原來,母後當初是那麼坦然的麵對死亡……
莫霓凰的心裏忽然說不出什麼感覺,頓痛頓痛的,卻又那麼清晰!
穆清洗好身子,看了一眼放在邊上的幹毛巾,伸出自己的小手去拿。奈何她的手太短了,怎麼都夠不著。穆清癟癟嘴,正想從浴桶裏走出去,忽然見一隻手將毛巾遞到自己眼前,她驚愕的抬頭,木訥的看著莫霓凰,眨眨眼,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你……你……你是人是鬼?”穆清這一瞬間已經忘記自己該尖叫,或者該用個什麼東西遮掩一下自己了。
莫霓凰饒有興趣的目光在穆清半女生半女人的身體上流轉一圈,然後笑著看她:“你說呢?”
穆清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赤果果的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之下,猛地一把扯過毛巾,從水裏站起來,裹著自己的身子,怒視莫霓凰:“你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無恥啊?不知道我在這裏洗澡嗎?你要找女人多得是,幹嘛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出去出去!”
穆清這也是被氣到了,完全忘記敵強我弱的形式了,對著莫霓凰十分不爽的吼道,就差沒有一巴掌扇過去了。畢竟穆清是二十一世紀的女人,對於這種被瞄一下肩膀的破事兒,也並沒有那麼介意。不過,心裏依然有些不舒服。
“哦?”莫霓凰笑著看向穆清裸露踩在浴桶中的漂亮小腿和摟在毛巾外麵的香煎,這樣半露不露的姿勢,更有幾分欲拒還羞的味道。他忽然覺得嘴角有些幹澀,輕輕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目光帶著淡淡的柔和與迷離,撩撥過穆清的每一寸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