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什麼身份?
“任飛花,你和我師父之間的情分,還清了!”葉庭柯坐在穆清床邊,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試探溫度,心情稍稍放鬆了一些,啟唇說道。此時的葉庭柯再也不是那個風騷妖嬈,邪佞魅惑的安平王爺,而是一個暖心清雅的丈夫。他每一個眼神和動作,都離不開床上的女子。他的心裏隻有她!
任飛花想到天機子老人,淡漠的眸光閃了閃,很快恢複平靜了。一切都仿佛早就注定一般,他們都躲不開。
屋外,小寶兒站在邊上,像是個山大王一樣,抄著手,嘴裏叼著一根小樹枝,滿臉得意的看著灰頭土臉的李美麗,心情好的不得了:丫丫的,敢跟她寶兒耍小心機,這妮子簡直就是不想活唄。
“臭小孩,我剛才真的沒有想要加減藥材!”李美麗低著頭,迫於小寶兒的淫威,不得不好好熬藥。她眼中滿是憤恨,直接把這筆賬記到穆青頭上:試問一個小丫頭哪裏會如此針對她呢?肯定是穆清教的!她剛才本來想要給穆清的藥裏加點“料”的,沒想到這個小屁孩居然發現了。而且,讓李美麗沒想到的是,寶兒居然也是練家子。雖然小寶兒功夫不咋的,但收拾李美麗綽綽有餘了。
“你是不是還想挨打?”小寶兒冷哼一聲,揚揚下巴。她可不是義父和娘那樣的人,什麼心存善念,什麼尊老愛幼,什麼可憐女人……小寶兒年紀小,根本不懂所謂的之乎者也,詩書禮儀,她的處世方式就是“爽”!全憑自己爽不爽,她要是對李美麗不爽,別說打她了,就算是秒秒鍾,殺了她,都是很有可能的。
李美麗一看寶兒的小拳頭,臉色蒼白了不少,立馬不敢說話了,老老實實的低頭煎藥,不敢再耍一丁點小心思:哼,不就是一個孩子嘛?能夠整她的地方多了去了,何愁這一下?李美麗冷哼一聲,在心裏說道,臉色一下也好了不少。她笑眯眯的抬頭,對著小寶兒討好的說道:“小丫頭,阿姨真的錯了,阿姨現在就好好熬藥。”
“哼!”小寶兒通了天眼,能感受到別人感受不到的東西,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所以對於李美麗表麵這種討好,她壓根不屑。不過為了穆清的病,她也懶得去計較這些。
半晌,李美麗把湯藥過濾出來,小心翼翼的端在手上,一臉笑眯眯的望著小寶兒:“小丫頭,我們走吧!”
小寶兒瞥了一眼,跟在李美麗身後,謹慎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生怕這個女人臨到頭了給自己出幺蛾子。
李美麗是個聰明的女人,這個時候她反到殷勤了。
“公子您來啦?”李美麗笑著走到屋裏,刻意把自己那張煙火熏黑的臉對著任飛花和葉庭柯兩人,一雙黑漆漆的手小心翼翼的將藥碗遞到葉庭柯手中,滿臉溫柔。似乎她是真的全心全意為穆清好一般。
寶兒跟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葉庭柯準備喂穆清藥的一幕,臉色微微一變,瞥了一眼雙目癡癡望著葉庭柯的李美麗,整個人就更加不好了:“誰讓你喂我娘藥了?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娘有我爹!”
“你爹是誰?!”葉庭柯剛剛淡然不理會的模樣在聽到寶兒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瞬間一頓,整個人都變了,他目光如鷹般射向寶兒,五指緊緊扣住藥碗,似乎一用力就能捏碎一般。
寶兒被葉庭柯的模樣嚇得微微瑟縮了一下身子,似乎有些懼怕,可是一看到昏迷不醒的穆清,寶兒整個人都充滿力量了,猛地上前一步,挺了挺胸,對著葉庭柯理直氣壯的說道:“我爹當然是我娘最喜歡的人!你有你的李阿姨,娘有娘的無雙公子,難道有什麼錯嗎?在你沒有來之前,我,義父,我娘,我爹,我們一起生活的挺好的,可是你一來就把爹氣走了!你這個壞蛋,大壞蛋!”
寶兒說到後麵又是著急又是生氣,整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小身子站立在葉庭柯陰鶩的氣場之下,微微戰栗,輕輕顫抖,卻那麼堅持著。她的眼神是幹淨單純的,她隻是想要保護自己該保護的人而已……
在寶兒的腦子裏,娘這個字,比任何東西都重要。仿佛,她一旦失去“娘”就會痛不欲生,苦不堪言。所以,不管自己本能有多少畏懼,在這個時候,她都要保護自己的“娘”!
“你說的爹就是宋世均?”葉庭柯嘴角一勾,一抹冰冷刺骨的笑容蕩漾開來,帶著濃烈的肅殺氣息彌漫著整個屋子。
李美麗站在一邊低著頭,可是她那雙亮晶晶且滿是興奮的眸子閃耀著幸災樂禍的光,似乎期待葉庭柯能夠一掌將寶兒拍死:哼,想要收拾一個小孩子還不容易?穆清,等這個臭丫頭被安平王爺收拾了以後,我再慢慢離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