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說之前攻擊她們的鬥篷者自稱是國師的信徒,之後便是宋世均和李美麗出現了……”任飛花瞥了一眼懷裏眉頭緊蹙,似乎在做噩夢一般的寶兒,心中擔憂不已,“這一次的經曆一定會讓寶兒心裏留下陰影的。”
葉庭柯嘴角勾起,閃過一抹淡淡的冷色,似乎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麼簡單:“任飛花,你覺得國師的那些信徒為什麼會連死都不怕,甚至不顧國王的命令,對穆清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下手?就連國師當年……也不會如此!”國師和穆清的恩怨,葉庭柯並不十分清楚,可是他聽穆清說過國師此人詭譎,似乎很想要她肚子裏的孩子。
所以,這個慫恿國師信徒們對穆清下手的幕後之人,一定是對穆清和葉庭柯恨之入骨,不管是穆清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都想要一並抹煞!在雪國,會擁有聚合國師餘孽能力,又能夠對穆清行蹤了如指掌,還對葉庭柯和穆清痛恨無比的人,隻有一個!
“你是說……鎮天府府主,鳳棲山?”任飛花淡漠的眼神之中龜裂出一道驚訝的光,滿含錯愕的看著葉庭柯,對於眼前這個安平王爺又有了一層了解。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城府如此之深,之憑借這麼幾條線索就可以輕易的鎖定做這一切的幕後之人。
還好,他任飛花的飛花閣終究選擇了和葉庭柯站在一條戰線之上,否則……
葉庭柯微微勾唇,眼中閃過一抹濃烈的戾氣,讓任飛花都為之一顫。他睨了一眼任飛花,眼中的殺氣肆意飛揚,帶著毀滅的味道:“鎮天府府主還真是以為自己能夠在雪國隻手遮天了嗎?嗬嗬,居然敢背著雪國的國王聯合國師餘孽……要知道那個陰冷恐怖的陰童國王可是最討厭自己屬下不忠心了!對了,還差點害死那個陰童國王最在意的魔星……真是罪不可赦呢!你說,我大越朝和雪國國王這麼交好,自然要替雪國國王做點什麼,對吧?”
葉庭柯意有所指的悠然說道,笑的別有深意,卻不達眼底。他葉庭柯從來都不是一個善良可欺的男人,敢算計他葉庭柯的女人,害的他差點失去自己的孩子和妻子,那就要做好血債血償的覺悟。
任飛花疑惑的盯著葉庭柯,不明白他話語之中的意思,忍不住微微凝眸:“安平王爺,雪國國王昨日……”
“有句話叫坐山觀虎鬥,不知道任閣主有沒有聽說過?”葉庭柯微微一笑,眸子裏閃過一絲幽深的冷意,“陰童國王這種人是最不能容許自己的屬下有二心了。至於那個鎮天府府主又是個情種。他喜歡的人恰好就是雪國皇室那個短命的公主,所以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拉著鐵戟軍背叛雪國……”
任飛花眼中閃過一絲震撼,猛地意思到了什麼:“你的意思是……”
“嗬嗬,暗中把昨夜發生的一起都透露給守在門外的那些禁衛軍。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你領著小寶兒去看一眼宋世均留下的那些屍體,最好能夠給雪國禁衛軍留下一些線索,將這件事情的關注點引到宋世均和鎮天府府主的身上,給我們一段時間修養身心。穆清經曆過這麼大的事情,終歸是要好好恢複身子的!”葉庭柯嘴角一勾,微微看向任飛花,頗有睥睨天下的氣勢,叫人不由自主的臣服,不由自主按照他的吩咐和意思去做,“至於之後……我們郡主府就歌舞升平,該幹嘛幹嘛,樂樂嗬嗬過日子,看鎮天府覆滅就行了!”
葉庭柯說到最後,嘴角染上了一抹殘忍的笑意,隱隱流轉著幽暗的光:還好穆清和孩子都沒有事情,如果有事,就不是死這麼簡單的了!
任飛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瞥了一眼葉庭柯,隱隱從這個男人的眼中看到了古老的東西在應運而生。他微微眨眼,再次查看的時候,發現什麼都沒有——興許是自己看錯了吧!任飛花起身將寶兒放進房間,悄無聲息的飛身離去。
葉庭柯微微一笑,紅唇如火……
冰雪融化,氣溫回暖,年後不久的雪國便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夜晚的天空幹淨而清爽如同明鏡。一輪明月在空中高高掛起,映照在雪國皇宮之上,顯得夢幻而美麗。後花園的龍椅之上,陰童國王優雅如貓一般坐在那裏,動也不動的關注著周圍的動靜,忽而勾唇,冷魅一笑:“果然是他……鎮天府府主!嗬嗬,他對本國王那個短命的皇姐還真是一往情深呢……為了對付穆清居然連本國王的命令都不聽了,甚至勾結國師餘孽,真是好樣的……”
“國王,鎮天府府主以來赴宴……”宮人恭敬而畏懼的看了一眼這個眸光赤紅的陰冷少年微微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