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宋世均聽到這裏,臉色一變,狠狠的瞪著白琉璃消失的方向,嘴角染上了一抹殘忍的笑意,“李美麗,你放心,這件事本公子替你記著了。本來對付白琉璃隻是冥軒轅的任務而已,但現在……成了我宋世均的個人事情了!”
李美麗眼中閃過一絲奸計得逞的亮光,單膝跪地:“宋公子,您對奴婢的好,奴婢此生難忘。往後定然全心全意為宋公子孝犬馬之勞。”
宋世均冷淡一笑,沒有說話,徑直朝著那棟樓的三樓走去。而李美麗隻是一動不動的跪在原地,直到再也聽不見宋世均的腳步聲,才緩緩站直身子,一張美麗的的臉蛋閃耀著濃烈而扭曲的恨意,仿佛想要毀滅整個世界:哼,宋世均,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你不過就是冥軒轅身邊的一條狗罷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憑什麼讓我對你馬首是瞻?總有一天,我李美麗會讓你跪在我的腳下,承受我今天承受的一切!
李美麗緩緩轉身,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戾氣,朝著所謂的下人聚集地而去。她今日受的委屈一定會還給白琉璃的,一定會!
高大的白色狐狸皮座位之上,白琉璃已經沐浴更衣,換成了簡單的男士長袍。他鬆垮的半臥在椅子的扶手上,笑的傾國傾城,俯視著底下跪著的下人,輕啟朱唇:“你們說宋世均一直在他的房間裏沒有出來過?”
“是,公子!”現在的下人是怎麼都不敢看白琉璃那張豔麗的臉了。他一不小心就會和女裝的白琉璃聯係起來,頓時感覺臊的慌。
白琉璃那雙清亮的眸子裏閃過淡淡的考究,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在座位上,渾身透出慵懶的氣息:“還真是有點意思……有句話叫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可不相信這個宋世均來找我就隻是為了‘敘敘舊’!再說了,他似乎並不知道索亞姑姑和宋無雙之間的恩恩怨怨吧?”
“公子,你吩咐我們好好看著那個叫李美麗的女人,可是……”下人猶豫的抬頭,不小心窺見白琉璃光潔的下巴,心中意亂,連忙將頭垂的比剛才更低了,心裏一個勁的鬱悶:以後千萬不能看公子穿女裝了,不然我會的病的,我會的病的!
白琉璃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下人的下文,有些不耐煩的提高音量:“可是什麼?跟本公子回話都能走神,你還真是需要送到外麵去曆練曆練了……”
呃……
下人嚇得連忙跪直身子,臉色慘白,十分委屈的盯著白琉璃。他們家公子口中的“曆練”可不是一般的“曆練”啊!那可是將你送去那個暗無天日的“暗黑森林”,跟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魔獸相互鬥爭啊。那血腥場麵,就算是沒有親眼看見,隻是道聽途說,也能讓下人害怕的渾身顫抖了。
“公子,我我我,我沒有……沒有走神!我錯了,公子饒命……”下人一個勁的對著白琉璃磕頭,整個人都有點癱瘓了,口吃起來。
白琉璃瞧著下人的模樣,忽而挑眉笑了起來,頗有興趣的說道:“嘖嘖,你跟了本公子這麼多年,應該知道本公子是一個心血來潮,想到風就是雨的好主子吧?這曆練的事情,你想要不去也行……不過,你家主子向來賞罰分明!你剛才確實走神了,所以該罰!”
賞罰分明?
下人的腦子裏冒出這幾個大字,整個人恨不得找個地方哭死。他跟了白琉璃這麼多年,沒有一次見他“賞罰分明”過!在下人的眼裏,白琉璃就是一個“一本正經的不要臉”典型,卻又讓你心甘情願的接受他的“耍著玩”,無法反駁。
“是……請……請……請公子明示!”下人終究還是妥協了,比起上暗黑森林曆練,他寧可在這院子裏被白琉璃耍著玩。
白琉璃聽下人這麼說,眼尾立馬勾了起來,一副狡黠的狐狸模樣,玩味的開口:“據我所知你已經老大不小了吧?跟了我這麼多年,似乎還沒有一房妻妾呢!”
“公……公……公……公公……公子?你你你,你你你……你想幹什麼?”下人抬頭,正好瞄見白琉璃那副嬌豔欲滴,紅唇如血,美人如玉的模樣,脊背猛地僵硬,腦子裏立馬浮現出了白琉璃衣衫半開,勾引自己的模樣,嚇得渾身冷汗,呆愣愣的使勁搖頭,“公子,奴才奴才奴才……可是九代單傳!不能到了這一代就絕後啊!奴才,奴才……奴才什麼事兒都可以依著公子,可是成為您的入幕之賓這件事兒……”
“你說什麼?!”白琉璃剛剛好整以暇的表情微微一變,猛地坐直身子,嚴厲的瞪著下人,陰沉著目光,“本公子什麼時候說要你跟我了?啊?啊?啊?”
這下人的話可是把白琉璃氣的不輕啊!他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喜歡的是白白嫩嫩的小女人!他白琉璃一世風流公子,怎麼可能跟個不入流的奴才胡搞瞎搞的?傳出去他的臉往哪裏擱啊!白琉璃怒發衝冠,血色的發絲無風自動,嚇得心靈脆弱的下人猛地往後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