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這話什麼意思?”寒宵猛地抬頭,不解的問道。
“你說呢?以前你給我的印象隻不過是明軒身後的侍衛,雖然忠心護主卻少了喜怒哀樂的情緒,硬邦邦的像塊石頭;可如今,我才覺得你更像一個真實的會哭會笑的人,雖然還是有些木訥。”
辛然的話讓寒宵的動作一愣,別有深意的看了辛然一眼,道:“小姐,我隻是一個很普通的普通人罷了。”說完,寒宵拔出匕首利索的削好三根樹枝,穿過魚和雞,架到火上烤。
做好了這些,寒宵在辛然對麵坐下:“本來抓到這兔子,是想養幾天再殺來吃,不過,屬下見桃桃顯然很喜歡這東西,還是不殺了。”
“我,我還以為……”辛然張口結舌,原來都是自己會錯意了。
“以為?小姐不會以為屬下是特別抓了隻兔子來討桃桃開心的吧?在少吃少喝的野外,從來喂飽肚子才是活下去的先決條件。”寒宵的話很直,讓感慨一番的辛然徹底無語了。
這寒宵還真是個無可救藥的悶石頭!辛然想著,便回過頭去和桃桃及手中逃過一劫的小兔子玩了起來。
場麵頓時陷入一片沉默。燃燒的柴火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響,營造了一種安寧的氛圍。
魚和雞很快就烤好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肉的香味兒。可聶震拾柴卻還沒回來。
寒宵將一條魚和兩隻肥嫩的雞腿交給辛然,便要去找他。
“等等,我們還是一起吧。”辛然分了一塊魚肉給桃桃,抱著桃桃要和寒宵一起去找。
“不必。”寒宵說著,將手中的劍交給了辛然:“小姐若是跟屬下一起去找,若聶震回來,沒看到人必定心中著急。這把劍是屬下隨身之物,鋒利無比,先借給小姐護身。屬下輕功甚好,隻要找到了聶震,一定盡快趕回。”
“你的劍給了我,那你呢?”辛然猶豫著不肯拿過劍。她的骨子裏畢竟還是一個現代人,理智告訴她不能手沾鮮血。
“小姐,如果有敵人在你麵前要殺你,不是殺人就是被殺,你會選擇哪一條?”從腿上拔出匕首,寒宵看了辛然一眼,便匆忙離去。
手中的劍是那麼的沉重,可辛然卻沒了退路。寒宵說的對,這個時代,若哪一天麵對了敵人,一時善心軟了手,那被殺的就是自己了。
辛然緊緊握住劍,一手摟著桃桃做好。
風吹過樹梢,辛然靜下心去聽,似有腳步聲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辛然頓時緊張起來,看著懷中桃桃那雙信任的眼睛,辛然深吸幾口氣。靜靜的坐著。
“二妹,你怎麼了?”聽到了背後的聲音,辛然終於鬆了口氣,抬頭就看到聶震撿了一大捆的柴火,但跟在聶震身後的男子並不是寒宵。
“大哥,他是?”辛然警覺起來,難道這種荒郊野外,難道有和自己同樣趕路錯過宿頭的旅人?看著那人冰冷的雙眼,消瘦的身材和幾乎能和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色布衣,辛然剛落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將聶震拉到自己的身邊,把桃桃遞給聶震,辛然握緊了手中的寶劍。冰冷的劍身上仿佛還留有寒宵的氣息,辛然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那人並無任何動作,隻是靜靜的烤著火。然後從隨身的包袱裏去取出用油紙包裹著的已經切成一片一片醬牛肉和兩隻白胖的饅頭。
“聶震,要不要吃一點兒?”那人遞了幾片醬牛肉和饅頭過來。
帶著點沙啞的嗓音在辛然聽來並不討厭,但是……
“不必了,我們這兒有魚。”聶震還未說話,便被辛然打了茬,從架子上取下一條烤的噴香的烤魚,辛然笑著遞給了聶震。
那人見了,也不說什麼,徑自找了根樹枝把饅頭架到火上烤。
夜色依舊清冷,這堆火好像失去了原有的溫度,讓在座的幾人都有些發冷。
聶震回來了,可寒宵還遲遲未歸。
辛然抬眼望去,就看到那人正在往火堆裏舔著火柴,架在火上的饅頭已經烤焦那人卻沒有理會。辛然提醒幾句,可那人似無所覺,添完了柴火,就一點點兒慢慢撕著牛肉吃。那慢條斯理的動作讓辛然心中一冷。
那人慢慢抬起頭來,閃著冷芒的眼中帶了絲笑意。
空氣中不知何時開始彌漫起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兒……
“你!”渾身無力,辛然看著倒在地上仍緊緊護著桃桃、已經不醒人事的聶震,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藥,似乎對你無用。”那人驚訝的看著仍舊清醒的辛然,感興趣的揉了揉下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