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鹽不幸化普通(1 / 2)

打上回成功與幾個小乞丐做成了茅坑買賣之後,我就與他們建立了長期的雇主與員工關係,我讓他們給我打聽最新的時局,以便我為日後做安排。

我舒服的坐進裝滿溫水的沐浴專用桶,認真分析著從小乞丐手裏買來的消息。

金兵自從消滅了死對頭遼國後,就一直虎視眈眈著大宋肥沃的國土。去年,大金曾以宋徽宗招降納叛及私通遼國天祚帝為由,揮兵南下攻打大宋。那次短暫的戰勢,終是以宋朝給事中李鄴赴金營議和結束。

宋徽宗最後也是被逼得退位於皇太子趙桓,自己則成了太上皇,徽宗尤愛花石綱早已是天下百姓眾所周知的事情,為討得他的喜愛,貪官汙吏煞費苦心,結果是搞的民不聊生,引起百姓的極度不滿紛紛發起暴動。

距離上回宋、金之戰,事隔一年不到,大金又再次揮師南下,借著這次宋朝的內部動亂金兵直搗黃龍,包圍了汴梁城。要不是太常少卿李綱不畏強敵,帶領守城將士保衛京都,擊退了金軍,汴州恐怕早已是金人的囊中之物。

靖康是北宋的結束也是南宋的開始,我記不得徽欽二帝被擄的確切時間,但我知道這場變異不久後便要席卷而來,這就意味著汴梁城一刻也不能多留。

如今我跑路的盤纏是有了,可京城卻因為上次一戰城門把守尤為嚴厲,要是沒有正三品以上大官的許可,普通百姓是不得隨便出入汴梁城的,我現在是有錢沒權也無勢,除非我能巴結上大官,否則想出汴梁城那就是白日做夢。

“姐姐,紅棗枸杞茶剛煮好,趁熱喝!”

堯兒端著瓷碗,興高采烈地推開我的房門,從而打斷了我的思緒。

那些東西明明都是我買給她補身體的,結果這丫頭全拿來孝敬我。

我‘嘩’的一聲從桶裏站起身,與她裸呈相對,“堯兒,那是給你買的,你身子需要調養,怎麼全都給我吃?”

“啊!”堯兒忽然大叫,接著手足無措的轉身,雙手捂住從耳根開始一路泛紅的麵頰。

“姐姐,你怎麼也不穿件衣裳?”

我啞然無言,有誰洗澡是穿著衣服的?心想反正大家都是女的,我該有的她不也有?她的反應讓我不知所雲,要不是知道她有身為女子才會有的癸水,我一定會誤以為她是男扮女裝。

扣上最後一粒扣子,我懶洋洋的坐著,“行了!過來坐,我已經穿好裏衣了!”

堯兒醞釀了半會,遲緩的轉身走到桌前,“姐姐,女子每個月都大量失血…體內甚虛,別光惦記給堯兒調養身子,你自己也該多注意才是…”

我算不算是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該怎麼給她解釋?女生初潮期一般是在十一二歲左右,嶽瑾的身體很正常,因此八歲的我還不至於為每月固定來探訪的親戚而煩惱,怎麼堯兒的小腦袋瓜裏會認為全天下的女子都同她那般‘早熟’?

我尷尬一笑,“我喝!我喝總可以了?”

堯兒知足的看著我盈盈一笑,“能夠一直這樣陪著姐姐真好!”

抱歉!為了在亂世裏生存,我是不可能會一直跟你待在一塊的,但願你能學會保護自己,我愧疚的垂著腦袋,食不甘味的飲了幾口紅棗枸杞茶。

堯兒冰涼的掌心覆在我的額頭上,讓我倍感愜意。

我一直知道堯兒的體質偏寒,即使天氣再怎麼悶燥,她也不會喊一聲熱。

她的黑曜石綻放點點星光,“姐姐,你眉宇間的疤痕淡化了許多!”

我無動於衷的放下瓷碗,手心隨便抹了抹嘴,“真的?我沒怎麼注意!”

“真的!真的!新舊傷痕交彙在一塊,要是疤痕能再淡化一點,交叉在中間的兩道傷疤可以合二為一的話,就好像迷人的梅花瓣落在你眉心,光彩奪目!”她細長的指尖在我的眉間不停來回遊走。

我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堯兒!住手…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