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單獨會見律公子一事被堯兒發現後,小妮子跟我跟的比平常還要緊,可她卻對我要落跑的事情絕口不提,似乎有意不去戳破那層已經是眾所周知的偽裝。
經曆上次的接吻事件後,我猛然意識到堯兒對我這個姐姐的感情似乎早已超出一般妹妹對姐姐的關愛,我擔心她以後的‘性’取向會受到影響,同時也為了嶽家下一代能樹立正確的戀愛觀,所以我在以後的日子裏,我一直都在大力宣揚BG戀的重要性。
還有一件事讓我始料未及,昨日嶽鵬舉又從相州捎來家書,說他在劉浩民旗下因屢建其功,劉浩民索性就讓他把家眷全部都遷到相州去,所以嶽家老小不得不收拾包袱趕往相州,要早知道嶽老大有如此遠慮,我也就不會拉下臉皮去求律公子,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次日一早,嶽家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差點沒人仰馬翻。
李氏站在書房外猶豫不決,“雲兒,要不咱們也把你爹常看的書帶上?”
雲兒?嶽家有這號人物?我胳膊撞了撞堯兒,“娘在喊誰?”
“當然是大哥,要不咱家還有誰?”
我還真是假和尚摸不著頭腦,“大哥不是叫嶽應祥?怎麼又變成雲兒了?”
堯兒的黑曜石閃閃發亮不時還滲透點點白光,“姐姐,你怎麼連大哥的名字都記不起來了?”
我應該記得?我麵容微窘,滿是尷尬的搖頭。
“姐姐,大哥叫嶽雲,字應祥!”
我就納悶古代人取名怎麼還喜歡帶個‘字’?不嫌重?我幹笑兩聲,“確實記不得!”
心想書這麼重的東西還是不要帶了?反正隻要有錢,什麼東西是買不到的?但考慮到嶽家勤儉節約的家規,我還是閉嘴乖乖地收拾自己的東西。
李氏和嶽雲來回穿梭書房、大廳和客房,真可謂是忙的不亦樂乎!
嶽雲?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在哪聽過這個的名字?我心不在焉的整理著自己的包袱。
“姐姐,這是什麼?是鏡子?好特別…”
我一抬頭,瞥了眼堯兒手裏的東西,順手拿過來。
“沒什麼!就是麵又不中看又不中用的八卦鏡!賴伯伯走時一定要送我的離別禮物!”
這是從賴布衣手裏搶來的八卦鏡,一麵破東西他還稀罕的要命,我琢磨著就算拿這東西去當鋪,估計也換不回幾個銅板,我隨手把它塞進包袱裏。
嶽雲敲了敲我的房門,“你們收拾好了沒?娘在催了!”
我提起包袱,走到他的身邊,“好了!現在就可以出發!”
其實出門在外,行李越輕簡越好,汴梁城離相州也有一段路程,要我把所有東西都自己打包過去,那還不把我累死?管好口袋裏的錢才是王道,我的手摸了摸包袱。
我包袱裏的銀兩沒有上萬也該有八九千,說來說去都是律公子的功勞,Kiss事件過後的第二天,他就差遣時常給我跑腿、辦事的乞丐為我送來了幾千兩銀子並叮囑我,一切都準備妥當,隻要在離開前知會一聲就行了。
我原本計劃離開汴梁城就去磁州,本來想去告訴他,正好去拿出城允許。可堯兒最近看我看的緊,還沒來的及通知律公子,嶽鵬舉的家書就先來了,自然也就顧不得去給他交待。
我絕對不是想過河拆橋,隻不過介於律公子那廝來頭可能不小,能不多接觸還是盡量少來往,我依舊選擇明哲保身就好!
汴梁城門今日也是人山人海,想要出城的隊伍從城頭排到城尾,站在豔陽下暴曬的身體幾乎搖搖欲墜,滿頭大汗的我此刻真想跳進泰坦尼克號所沉船的大海裏。
“姐姐,沒事吧?你流了好多汗?”
堯兒冰涼的肌膚貼上我的腦門,像是清泉流過身體,緩解了我所有的燥熱。
我抱著矮我幾公分的堯兒,臉擱在她的肩膀上撒起嬌。
“堯兒真好!這個夏天要是沒有你,讓我怎麼活下去?”
堯兒的臉變的通紅,“姐姐不離開堯兒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