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於無奈我抱著南宮,像對孩子一樣哄他,站在一邊看戲的人不時幸災樂禍。
“這家夥真是有母愛,等出去以後一定要討他過門,看他多會帶孩子!”
我一聽,就差沒有把眼珠給瞪出來,拚命的朝那說話的人送去殺死他的眼神,敢這麼消遣我?
“魯六,得了吧!嫂子那麼彪悍,要知道你好男風,還不把你給砍了?”
“你不提,我還真把我那婆娘給忘了!都快有些日子沒見著她!”
不再理會旁人的目光,我稍微低下身子,耳朵慢慢靠近南宮的下頷,發出細微的聲音,“你在外麵可有打聽清楚這個賊窩的底細?”
“你可真是厲害!誰不好惹,偏偏要招上極其有名的反叛軍團?”南宮平淡的語氣中飽含挖苦的成份,他興致勃勃道。
反叛軍團?農民起義?我的腦子裏一團混水,“這是誰的反軍?”
“你猜!”南宮笑嘻嘻的給我打著哈哈。
我鬆動著十指,不懷好意的回以他一個詭異的微笑,“嫌你這張臉還是太英俊了?”
他的雙唇扁下來,南宮撇嘴捂住臉蛋,害怕再遭我的毒手,“給你點提示!”
“真不要這張臉了?”我壓低聲音,聳動起雙眉。
南宮收斂起嬉笑,認真的看著我,他輕啟唇瓣,“我們是在洞庭湖附近!”
“洞庭湖?”我無由來的重複,前段日子探子好像有說過洞庭湖這邊的起義,可是首領是誰來著?我努力的回憶,忽然一個還算熟悉的名字閃了出來,“楊幺?”
我一驚,沒管住嘴巴,大聲喊了出來,引來周圍人的異樣目光。
“娘,不癢!不癢!”南宮嬌氣的拉著我的左腕,“別抓!別抓!”
我順著他的話,照著說了下去,“娘不抓!不抓!放心!”
待大夥把目光都收回去,南宮用蚊子低空飛行般的嗓音斥責,“你嫌自己還不夠顯眼?”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委屈的聳聳肩,“有沒有輔好出去的路?”
南宮安然自若的感言,“如今隻能等!”
“等誰?”我好奇的問了一句,莫非是這丫的知道能力有限,所以去請求律公子派援兵?
南宮的一盤冷水出奇不意的潑向我,“反正不是你心裏想的那個人!我要讓那家夥憑自己的能力找來,可別以為我會好心的告訴他咱們的具體位置!”
“你...”真是不知道這廝的心怎麼會如此歹毒?我氣呼呼的別開雙眼,“懶得理你!”
南宮用帶有一絲顫音的笑聲說道,“放心!最遲明晚就會有人來救我們!”
“南宮,你武功不是也很高強嗎?為什麼不直接帶我出去,反而要以身試險?”我疑惑的看著他,把心頭的不解全都吐了出來。
他的唇角緩緩向上揚起,明知故問的說,“你真好奇嗎?”
我再次用眼神殺死欠扁的南宮,不悅道,“少廢話!”
“懶!”南宮難得一次少言寡語,僅用一字打發我。
我的唇瓣無止盡的抽搐,握緊的拳頭慢慢伸了上來,不屑的咆哮,“去死!”
跟著守門的人走進一間不算大的房間,我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四處張望。
守門的人稟報道,“軍師,人帶來了!”
“知道了!人留下,你出去!”屏風後傳來深沉的嗓音。
“是!”守門的人客氣回答,見我四處亂瞟,他繃著臉,小聲凶我,“老實點,瞎看什麼?”
在現實的威脅下,我隻好低頭不敢造勢,唯唯諾諾的退到一邊。
守門的人走出房,留下我一個人獨自麵對屏風背麵的那人,我心裏還真有點找不著北!南宮那廝說今晚就會有人來救我們,可鬼軍師偏偏就選這個節骨眼帶我來拷問,真是人倒黴,喝水都會塞牙縫!
“過來坐!別光站著!”子謙從屏風後慢慢走出來,有禮貌的待我像客人,而不是囚犯。
我應他要求,乖乖坐上椅子,怕被他端倪出什麼,我沒有抬頭,隻是垂著腦袋,等待他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