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白世便和清、素素一起來到了二環區域,一到這裏,他便感覺到了周圍人身上淡淡的腐臭味,便是罪血的那種寄生蟲的氣味。
對方說這隻是因為他的能力特殊,平常人並不能感覺得到,可是聞著空氣中的味道他還是有點沒譜。
如果那家夥是準備故意坑他怎麼辦,若是和聯合議會翻臉,他其實不擔心自己,他放心不下的是會牽扯到清她們的安危。
畢竟她們隻是普通人而已,可這要是到了那一步,他隻徹底倒向眷族那一邊了,或者將清她們送去洛京城,不過到那時,夏氏皇族還會不會站在他這邊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若不讓罪血幫助,這些普通人是很容易就露出馬腳來的,隨便問一問便能從他們嘴裏撬出真神教的事情。
所以他隻能做好出現最糟糕情況的心理準備了,到時來過來的那幾個家夥最好都給殺死,這樣也能給他爭取一點時間。
而且那些普通人身上的蟲子似乎並沒有給他們造成什麼不好影響,將清和素素送去了紅袖樓的辦公樓之後,他便在街上隨便攔了一個人。
“大人。”
“你知道真神教的事情嗎?”
“小的不知。”
白世一指遠處一棟房子。
“你知道那裏住過人嗎?”
這男人被問的有些狐疑起來。
“好像沒有吧,我並沒有見過那裏有過人出入。”
“恩沒事了,你走吧。”
男人遲疑地一步步離開了,剛剛白世指著的房子便是曾經給真神教住著的房子。
由此來看,罪血能力的效果還是比較不錯的,並沒有一點不自然的感覺,隻是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感知到這些蟲子身上淡淡的味道。
而此時在距離東山城的萬裏之外,一片汪洋之中,一隻巨大的異獸緩慢地遊動著,在它露出水麵的那部分之上修建著一座無比宏偉的城市。
城市的中央聳立著一座方方的尖塔,尖塔的第一層,這裏空空蕩蕩沒有任何家具或是裝飾。
但是卻有幾十個人圍坐著,中間的地麵上繪著一個奇怪的圖案,圓形的中間似乎是一個眼睛。
人們輪流上前劃破手掌讓鮮血灑在這個眼睛上,然後便返回剛剛的地方做好。
一個穿著白色祭司袍的人最後站到了那個圖案的中間,他的雙手都劃破,鮮血不斷滴在地上他卻似乎毫無感覺。
所有人的嘴裏開始念念有詞,那個祭司腳下的圖案突然從中間出現一個黑點,然後慢慢擴散到整個圖案,並很快將給所有人都籠罩。
這黑暗就好像活物一般在吞吐,其上的人們依舊念念有詞,但是眼神開始不斷呆滯起來,身體上一點點溢出黑色的古怪物質好似液體一般流進了地麵的黑暗之中。
此時這些人不知道,除了他們,周圍還有好幾個人著看著這一幕,其中兩個白世認識,便是魅影和罪血。
“魂眼圖能夠溝通所有的屬神力量,隻是這個黑色的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罪血緊皺著眉頭,麵對黑色的物質,他一點點想靠近的想法都沒有,甚至有種趕緊遠離這裏的奇怪感覺。
“要幹預嗎?我看這些家夥已經傻了,估計停不下來了。”一個人說道。
魅影也皺了皺眉頭,她也不想靠近那黑色的地麵。
可就在這時,那個祭司腳下突然亮起一陣光芒,其形狀正是之前的魂眼圖。
見此,魅影淡淡說道:“先知出手了。”
光芒慢慢將所有的黑暗驅散,上麵的人們也慢慢醒了過來,隻是他們麵露奇怪之色卻都沒有站起來,而是依舊盤坐著,然後閉上了眼睛,就好像是在修煉,可是他們都隻是普通人而已,如何修煉。
就在魅影他們疑惑不解的時候,一個腦中在他們腦中響起。
“從現在開始他就是第五位神使,彼岸之使。”
“先知大人,剛剛是怎麼回事。”罪血問道。
“通過祭祀,這些人看見了什麼所謂的彼岸,為此不斷修煉,可其實都隻是黃粱一夢為他人做工而已。”
先知的聲音慢慢消失,可是在這些人眼中,房間裏那些人慢慢站了起來,他們麵帶喜悅,互相交談,說著剛剛修煉的感悟甚是興奮。
而就在祭祀開始的一瞬間,遠在天的另一邊的東山城裏,白世陡然一愣,腦海中一聲炸響。
“無狀之狀,無物之象,是為混沌,惚惚恍恍,虛虛實實...”
撲通...撲通...
他不敢置信地抬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竟然有心跳了!
冥冥之中他能夠感應到遙遠之處有一絲絲聯係,一段段不屬於他的人生和感悟出現在他的心中。
末世種種,繁華如夢,所謂力量,縱使能排山倒海開天辟地,或許也隻是黃粱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