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紅色的沙漠,風吹起了沙尖,像一縷縷的紅色煙霧繚繞。
一陣嗷嗷的叫喊聲在不遠處想起,三個穿著皮製風衣,騎著高頭大馬的人出現了,騎在中間的人嘴巴突出者,皮膚粗糙,像一頭狼,他的兩邊的是一男一女。
太陽照在他們的身上,他們的身影被拉出一個長長的斜著的影子。
中間人的手裏抓著一根繩子,繩子上栓著火紅色的一隻小狐狸,狐狸在跑,但它的速度不如馬的,跌到了被拉著拖好長一段路,然後又爬起來跑。
“老大,小狐狸行啊,死不了。”
“你猜她還能活多久,我敢肯定,在我們找到水之前她一定不會死。”
“不好說,看她現在的這個樣子,頂多也就活一兩個時辰。”
黃頭發,皮衣加身的女人回頭看了一眼狐狸,一馬鞭抽了過去,狐狸抽搐了一下,站起來,跑了兩步,又倒在了地上。
狐狸的毛雖然是紅色,看上去卻很疲勞,給人感覺閉上眼睛就再也睜不開了一樣。
我跟著他們跑,我跑的很快,卻一點也不吃力的樣子。
“看到了,這就是你跟李軍政造的孽,知道我為什麼要報複你了,看看我受的罪,你們都該死知道嗎?”
一個聲音在我的耳邊說,我回頭卻看不到人。
“別找了,你在我的夢裏,你用不著看到我,我也能跟你對話。”
“他們折磨你是因為你是個妖精,你是個成精的狐狸。”我對著看不見的人影吼了一聲。
“我是個妖精,那他們就是人嗎?你都看不出來他們是什麼,你還獵妖師,你現在什麼都不是,好好睜開你的狗眼看著點。”
………………
…………
……
我跟狐狸結緣是七年前的事,那年我隻有十四歲,和大部分的山裏孩子一樣,除了玩就是玩。說到玩,山裏孩子比城裏孩子有趣多了,我們沒有火車和挖掘機,會是有鬆鼠這種可愛的動物可以玩。
一個月前,我和關係特別好的李軍政幾個人挖了一窩子小鬆鼠,現在鬆鼠長大了,成了我們的玩物。
那天下午,我用兩隻手交替做成鼠洞的樣子來回我的鬆鼠鑽洞,我身邊的李軍政拿著一把星星草放在他養的鬆鼠前邊,指著鬆鼠,一幅老子訓兒子的樣子對鬆鼠說:
“你吃不吃,你再不吃,老子一會把你殺了喂貓。”
小鬆鼠偏著頭望著李軍政,吱吱叫著,爬上了他的腿,站在了他的肩膀上。
就在這時候,不遠處的山路上,一匹棗紅色的高頭大馬出現了,向我們的方向飛奔而來,馬它經過的地方,塵土形成了一土龍,遠看很是壯觀,騎馬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四叔薛斌,讓我原本安寧的生活不安寧的男人。
她把馬停在了我們的麵前,把馬背上的一個竹樓遞給了村裏的一位老人,對老人說:“張大爺,給你,有了這貓就不怕鼠災了。”
隨後他又把手上的鐵沙槍遞給了比我大兩歲的王山炮,對王山炮說:“山炮,樹林裏有幾隻狐狸,你們幾個去把它們幹掉,狐狸皮買了錢歸你們。”
王山炮拎起槍,對我們揮了一下手:“走了,兄弟們,有錢賺了。”
事情就是這樣開始的,四叔的一句,買了錢歸你們,王山炮的一句,兄弟們,有錢賺了,讓我們平靜的生活不再平靜了。
樹林離村子不遠,以我們山裏孩子的腳程,不到二十分鍾就到了,剛一進林子我們在樹叢中看到一群狐狸,這群狐狸一共有四隻。
跑的最前邊的是一隻紅毛狐狸,遠看就像一團火,而它旁邊的一條青毛狐狸。這兩隻狐狸的後邊,則是兩條兩隻灰色的,屬於巨型的那種狐狸,快有村裏的大土狗那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