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讓他們閉嘴的是賓館老板的女兒馬吉,馬吉是一個皮膚黝黑,長相在蘭靈能稱為鎮花的村姑打扮的姑娘,大個頭,纖細的腰,齊肩的長發,脖子上掛著古怪的大項鏈,異域風情很足。
她把一盤烤好的韭菜端上來,李軍政便停止了和胡小菲的對掐,色迷迷地望著馬吉恭維道:“真香。”
馬吉壞壞地對李軍政笑了下,那是成熟的見過世麵的女人,看透了男人心思曖昧地壞笑:
“香就多吃點,吃多了有精神跟人對罵,還能讓你精神百倍,對麵的姑娘們我認識,要不我給你說說,給你打折。”
“噢。”李軍政的臉一下子紅了,低下頭不再開口,胡小菲戲謔地笑著。
我忍不住笑了,氣氛一下子就活躍了不少,李軍政的優點很多,在女人麵前控製情緒的能耐也非一般人能做的到,幾秒之後,他便沒事人一樣的抬起了頭,指了指他身邊的空椅子道:
“烤完沒,烤完坐下來,我們聊聊天,看你也很無聊的樣子。”
“完了,我也是這麼想。”馬吉很大放在坐了下來,解掉了圍裙,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問道:“你們是從那裏來的?看你們幾個這麼小,開車跑這小鎮子上來幹什麼?你們家人不管。”
“我們都二十好幾快三十的人了,就是長的嫩點而已。”李軍政撒謊說。
“我們來找一個人,這鎮上有個人叫程佳年,你知道嗎?”我問。
“這鎮上是個人就知道程佳年,鎮上唯一的一名博士,殺了七個孩子的怪醫生,不過這事不隻是人們說的那麼簡單。”
“你知道什麼嗎?”
“不是我知道,是鎮上的人都知道,程佳年是不可能去殺小孩的,他的職業是醫生,他經常開導死囚,幫他們解決精神問題,他會到學校裏做義工,我見過他好幾麵,她怎麼可能殺小孩子。
他說自己殺了孩子,鎮上人就從沒信過,那七個孩子是在森林裏玩走失的,真不明白,他自首警察也不查就把他給抓了起來。”
“這麼說程佳年是個好人,可今天我們見了他,他的態度很差,滿口的髒話,一點都不像你形容的啊!”
“在蘭靈監獄裏邊坐牢的,能正常就怪了,那種地方,正常人都會瘋瘋癲癲。”
聽馬吉這麼說,程佳年以前似乎是個很值得人們尊重的人。
我們談的正起勁的時候,馬吉的水桶腰母親走了過來,怒氣衝衝地對馬吉說:“馬吉,你是不是沒事做,沒事做去把你爸的衣服洗了,把客人房間裏的被單床單換了,成天到晚跟人說這些沒用的,程佳年為什麼被抓你知道了?”
馬吉對我們吐了一下舌頭,無奈地攤了下手,站了起來,低聲對我們說:“我媽說這程佳年種了邪,不讓我跟人談,老封建。”
“你個死丫頭,什麼都不信,到時候吃了虧就後悔吧。”馬吉的母親瞪著馬吉。
馬吉的母親對女兒是一幅態度,對我們則是另一幅態度,她笑了笑,和氣地對我們說:“別聽那死丫頭胡說八道,她就喜歡說些有的沒的,騙你們這些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