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我問劉玉。
劉玉回了頭，小臉紅撲撲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還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它來了，它會殺了村子裏的所有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劉玉的聲音一點都不像小女孩的，很沉重。
李軍政把一張符貼在了劉玉的背上，劉玉的身子猛弓了兩下，張嘴向我咬了過來，我一把卡住了劉玉的脖子，望著劉玉的眼睛念咒。
劉玉的眼睛整個的變成了黑色，黑的發亮，感覺隨時有黑水要流出來一樣，李軍政連續在劉玉的背上貼了好道符咒。
劉玉用手抓我的胳膊，我的胳膊被她抓出了好幾道血痕，她咬牙切齒地對我說：“你們不得好死，你們會一個個的死掉，我不會放過你們。”
她的聲音充滿了金屬味，在屋子裏回蕩，那聲音像男人的聲音，又像女人的聲音，很古怪。
劉玉的母親和父親還有哥哥劉鎮三個人站在我們的身邊，望著我和劉玉，我忍著痛，繼續念我的咒語，李軍政貼完了符咒，點了一張在劉玉的頭上旋轉著，和我同時念咒。
噝噝的聲音，燈一明一暗地開始閃動，桌子上的東西顫抖著，整個屋子都晃了起來，像是要發生地震一樣。
李軍政咬了咬牙，從腰裏抽出一把二十公分長的桃木劍，向劉玉的脖子上劈了過去，一個鬼影子跟劉玉拉開了距離，李軍政的劍離開劉玉的脖子時，鬼影又和劉玉疊在了一起。
“銅鑼。”李軍政對站在門口的林浩吼了一聲。
林浩把早放準備在屋子角落裏的鑼給了李軍政，李軍政對著劉玉的耳朵，砰的敲了一聲，那聲音感覺要震破耳膜一樣，黑影子離開了劉玉的身體，在屋子裏亂撞，沒頭的蒼蠅一樣，劉明洛一家子下的蹲在了角落裏。
我抓起一杯水，撲在地上，那黑影子嗖的飛向了水，消失了。
燈不閃了，屋子不震動了，一切恢複了安靜，我把麵色蒼白的劉玉遞交給了劉明洛的妻子。劉明洛撲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對我們連聲道謝。
我扶起了劉明洛，問他：“你們要是再不說真話，我們是真幫不了你，你們村裏的人到底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崔家到底做過什麼？”
劉明洛茫然地搖了搖頭，劉明洛的妻子小聲地哭泣著，其他的人一言不發，屋子死一樣的安靜。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緣，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有一對青年男女被殺，被拋屍到了河道裏，他們回來報仇的，但這青年男女是什麼人，我不知道，得你們告訴我們。”
我思前想後，覺得有必要把這事告訴他們，於是我說了出來。
“青年男女，除了崔雪麗，這些年村子裏並沒有死過別的青年男女，而且崔雪麗是自盡的，並不是在河道裏找到的。”林浩說。
“崔永傑的死也是上吊的，難不成是崔家人害過什麼人？”劉明洛吸了口煙：“這不大可能，崔良雖然人看著很精明，但殺人的事情他可不敢做？”
“有一個女孩被奸殺了，在一個樹林邊的老屋子裏，是兩個男人幹的，這事你們有沒有人知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