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慘叫一聲,滾落在地,抽抽了幾下,變成了一個女人,這女人正是跟夜鶯在一起的那個女人,變成人形的女人很漂亮,隻是這種漂亮再也不會被看到了。
死了一條母狼,其它的狼更怒了速度更快了,夜鶯所變的白狼嚎了一聲,狼群加了速度,波濤洶湧之勢席卷向我們,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到了一座石橋上,石橋三十米左右長,剛好通過馬車的寬度。
我們上樓之時,橋對麵的樹上出現了十幾弩弓手,個個拿著跟我用的弩一樣的弩弓。
“放。”橋頭另一邊的中年長發男子說了句,兩邊的樹上,箭支從我的身邊向了過去,飛向了狼群,箭支都是銀色,嗖嗖生風,兩狼被射中,滾倒在地,變成了人形,抽搐著,嚎叫著,然後閉上眼睛,變成屍體。
夜鶯變成的白狼嚎叫了一聲,兩前腿猛蹬地麵,停止了追擊,狼群隨著白狼的停止而停止,它們在不遠處徘徊了起來,我們這才安全地過了橋。
喊放的男人把我扶下了車,對我說:“小子,行啊,身手真不錯,馬車這麼快,飛刀還能進狼嘴。”
這男人比我的相頭高,一頭波浪形的黑發,灰色披風,長筒馬靴,留著並不是很長的胡須,相當的英俊。
“不過是碰了個好運氣……”我的話還沒說完,隻感覺胃裏一酸,一股子酸水從嘴裏衝了出來,沒了狼人追,才知道自己被顛簸成了什麼樣。
“這小子,真是個天才啊,就暈車成這樣了,還能殺狼人,比我還牛逼。”男人拍著我的背說,樹上的大汗們,轟笑了起來,我眼花頭昏,隻感覺胃都要被吐出來了,但心情倒是好了不少,至少我明白,自己不用死了。
“王八蛋,原來你是個光頭和尚。”男人叫罵著,砰砰的踢打的聲音和和尚的求饒聲鑽進了我的耳朵。
我很想幫和尚,可我也隻能跟他說對不起了,我連自己都幫不了了。
吐啊吐,吐的我感覺胃壁都粘在一起的時候,這才感覺好了點,救我的女人扶著我,讓我躲在了一大堆幹草上,給我喂了幾口水,問我:“小子,打那來的?膽子不小啊,敢跟著禿驢獵妖。”
她說著,蹬了她所說的禿驢,帶著我冒險的和尚一腳。這時候我看才有時間仔細觀察女人,野性,霸道,可這野性和霸道中竟然有一雙溫柔的眸子,很明亮,黑白分明。身材自然不用說了,經常跟狼人這種怪物打交道,用射繩器到處亂飛的女人,不可能身材不好。
“漠北闌珊來的,累死了,具體情況我休息一會給你說。”我說,實在是累的不想說話了。
男人是如何打和尚的,我沒有看到,但我看到了和尚的慘相,臉腫了,頭上起了包,身上全是灰塵,狼狽地不能再狼狽了,我終於明白,這和尚為什麼在眾狼追逐的時候,還要逃離女人。
和尚回頭幽怨的瞪著我,他不瞪我還好,挺同情他的,可他這一瞪,讓我心裏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