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對“玉麵羅刹”玉嬌龍言語當中頗有指責之意,覺得她對陳虎下的這步棋有些冒險。
玉麵羅刹還是騙了陳虎,她覺得有醫聖孫克明在,陳虎的毒奈何不了她,因此她要將陳虎引到廣善寺去,廣善寺就是陳虎的葬身之地。
“義父,陳虎雖然很厲害,但我是因為‘帶刺玫瑰’的失誤而輕敵,真正要過招,我未必會輸給陳虎,廣善寺的那位比我要厲害不少,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他有了防備,肯定能殺了陳虎,而我透漏了消息給陳虎,說他是夜梟的手下,武功並不高,陳虎會將他看在眼裏?他有心算無心,肯定能殺了陳虎。”
玉麵羅刹當然感覺到了她義父的不滿之意,連忙解釋道。
“你的分析天衣無縫,你的計劃看起來也天衣無縫,但什麼事情都沒有絕對,廣善寺的那位可是重要人物,要是他出了意外,別說是你,我都要吃不了兜著走,你做出這樣的計劃,膽子的確是大了一點。”神秘人道:“現在你立馬給廣善寺的那位打電話,讓他準備,然後你馬上帶幾個高手趕過去。”
“義父,陳虎能厲害過廣善寺的那位?”玉麵羅刹有些不信地道。
“這個陳虎的出現很不尋常,千萬要小心,你以為輕敵已經輸了一次差點就喪命了,還不吸取教訓?”
神秘人在車內道,此人不但神秘還相當的謹慎,似乎做什麼事情都要雙重保險,都要安排好後手,應該相當難纏,玉麵羅刹已經算是一個棘手人物了,但他明顯比玉麵羅刹要老辣很多,是真正的老狐狸。
“義父,你教訓得是。”玉麵羅刹連忙道,她想了想問:“您是不是知道一些關於陳虎的背景?”
“我不知道這個人,你手下好手不多,這次就不要帶你的人去了,我帶了幾個高手來,你帶他們去,但你不要露麵,躲在暗處指揮就行,不要讓陳虎看到你,至於你的毒,在抓到陳虎之後再讓孫克明給你解。”
神秘人吩咐道。
“是。”
“玉麵羅刹”點了點頭,立馬從地下車庫開了一輛越野吉普車出去了。
……
“先生,你好像有些擔憂,是在擔憂你義女的毒嗎?”
玉麵羅刹玉嬌龍走了之後,加長版的勞斯萊斯之中傳出了另外一個聲音,應該是醫聖孫克明在說話。
“老孫,有你在,我根本不擔心什麼毒藥,隻是這個陳虎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讓人心不安。”
聲音富有磁性的中年人道。
“今晚的廣善寺幾乎是一個必殺之局,陳虎在劫難逃,玉麵羅刹在處於劣勢之下的這個誘殺計劃,足以說明她的能力在進一步提高。”
孫克明道,很顯然他不僅僅是個神醫,還是個智者,對一些事情的分析都是很有見地的。
“也是,那我就安心等消息吧。”隨即,車子啟動了,離開了“玉麵羅刹”玉嬌龍的別墅,這個神秘人,赫然是自己開車。
……
廣善寺,在東南省並不出名,因為這隻是一座位於省城郊外的不太起眼的寺廟。
廣善寺不太起眼,並不是因為廣善寺很小,而是因為這座寺廟位於山中,山中沒有馬路可通,隻有一條羊腸小道,因此遊客香客很少,也沒善主捐款,寺廟日漸破敗。
秋夜的月色如水,照耀著大地,但廣善寺的院子裏麵卻隻有些斑駁的光影,因為寺廟的四周盡是些大樹,大樹的枝葉將大部分的月光給遮擋住了。
但這座廟很大,占地起碼在五十畝以上,廟宇眾多,足見以前曾經盛極一時,隻是現在破敗了。
此時已經是深夜了,但在佛堂裏麵,依舊亮著一盞燈,一個光頭和尚盤坐在青燈古佛之下,一邊敲著木魚,一邊念經。
佛堂裏麵的油燈並不亮,再加上佛堂的門是開著的,山風吹了進來,油燈燈光搖曳,這和尚的身影,也就非常模糊,根本看不清,隻是隱約可見,這個和尚身材高大。
深夜、古寺、念經之人,這一切都顯得有些怪異,但又合乎常理,諾達的寺院之內,隻有這佛堂之內有油燈散發出來的微弱光芒,以及和尚嘴裏的念經之聲和木魚傳出的富有韻律的聲音。
但是忽然之間,佛堂的門口出現了一個影子。
這個影子,正是陳虎,他從“玉麵羅刹”玉嬌龍的嘴裏得知“夜梟”的手下就潛伏在廣善寺之中,立馬就趕了過來。
他答應了葉木青三天就要查出到底是誰指使劉刀疤等人在“君再來”酒吧鬧事,因此沒有太多時間等待,而是直接殺了過來,如果他查不出幕後之人,他已經和葉木青打賭,那隻能從葉木青的酒吧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