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對於整座城市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
對於任雲風等人更是一場劫難,直至此刻,一切似乎終於變得風平浪靜了。
但是他們卻都心知肚明,真正的危機並沒有解除,先前從嶽江天的話中大家都聽出來,對方似乎也有武帝境界的存在,而且冥王宗的趙神霄以及劍神門的那位前輩正麵臨著莫大的危機。
誰也不知道對方背後的強大存在會什麼時候突然騰出手來,到那時候他們就算是在如何有本事也無法逃過一劫了。
所以在確認三十六個紅袍皇者徹底死亡後,一群人便各自分道揚鑣,匆忙的離開了罪惡之城,到現在這時候,也沒有任何心情卻理會邵野以及嶽江天的存在。
因為他們都要將今天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傳回宗派內,以便防備今後的變故。
當然進過今天的這件事情以後,相信這幻靈大陸上在也沒有什麼人敢打邵野的主意了,不論是誰還是哪個宗派想要出手,都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要視線考慮下救走邵野的那個聖人。
除了四大超級大派以及劍神門之外恐怕這天底下也極少有哪方實力敢在出手了,況且劍神門似乎也完全站在邵野這邊庇護著他,沒有人知道是何原因,甚至就連劍神門的人自己都不知道。
當然今天出現的這個神秘勢力除外。
與此同時。
嶽江天一路逃亡,就好似一頭發瘋的野牛一般,橫衝直闖,整個人變得神經兮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心中的恐懼才慢慢消退,使他變得清醒了幾分,認準了一個方向後,嶽江天便冷著臉快速而去。
他並沒有回到城主府,而是來到了城北的一處無名府邸內。
“什麼人,站住!”門口的兩個守衛立即嗬斥道。
“是我,是我,嶽江天!”嶽江天蒼白的臉上寫滿了惶恐,焦慮。
“噢,原來是嶽城主,您……您怎麼變成這樣了?”守衛一臉驚訝的看著狼狽不堪的嶽江天。
“少廢話,快點,我要見江長老,有重要事情稟告!”嶽江天不耐的低吼道。
“是是,您跟我來!”守衛聞言神情微動,急忙將嶽江天迎了進去。
大堂中,嶽江天喘著粗氣,臉上依舊毫無血色。
江鶴坐在上方,臉色陰沉的看著他。
“江長老,這這件事情不能怨屬下,屬下也不知道會突然冒出一個恐怖的人物出手,破了天罡大陣還劫走了邵野!”嶽江天誠惶誠恐的低頭辯解著:“太恐怖了,您當時是沒有看到那個場麵,實在是太恐怖了……那根本就不是人能夠抗衡的力量……屬下險些就沒命回來給長老稟告這件事情了!”
江鶴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那場麵如何壯闊,就算是遠在罪惡之城外都能夠感受的到,他又豈能不知。
“這件事情的確不能怨嶽城主,是本座失算了,本座會如是稟告門主的,嶽城主無需多慮,切回去好好休息吧!”江鶴臉色一轉,溫和的笑道。
嶽江天聞言,這才長長鬆了口氣,一臉感激道:“多謝江長老!”剛要轉身離開,卻又突然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臉為難的說道:“這個,江長老,我今天能在您這兒住下嗎?城主府我恐怕一會去就會遭到冥王宗的報複,到時候以屬下一己之力恐怕……”
“無妨,熊霸帶嶽城主下去,給他安排一個房間!”江鶴含笑招了招手道。
嶽江天感激的都快哭出來了,沒想到這血煞殿竟然如此通情達理,心中越發的認為自己投靠血煞殿是投靠對了。
然而就在他轉身離去沒走幾步。
突然嶽江天感到自己胸膛一涼,不由皺著眉頭疑惑的看了一眼,臉色頓時大變,一柄鋒利的閃爍著寒光的長劍赫然半截出現在自己胸口上,鮮血汩汩而流,染紅了劍身。
緊接著一股刺痛湧了上來,一陣虛弱感和死亡的恐懼蔓延擴散,嶽江天感覺自己腦袋在嗡嗡作響,全身冰冷。
“你……你……為什麼?”嶽江天艱難的轉過頭,看著身後,拿著那把劍的主人,虛弱顫抖的聲音從他口中緩緩吐出。
江鶴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獰笑。
“對於你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來說,死亡才是你最好的結局!”江鶴冷笑道。
嶽江天本來就還沒有從那破天一劍所帶來的威勢中徹底緩和過來,全身心弦緊繃,見到江鶴後又全部放鬆下來,沒有絲毫戒備,況且經過先前的那一幕,早就使得他全身近乎虛脫,而且江鶴實力本身就比他強。
此刻江鶴突然出手,讓嶽江天根本就沒有絲毫防備,連反映都沒反映過來,便就被一劍穿胸,來了個透心涼。
嶽江天臉上露出了異常憤怒的神情,怒目圓睜死死瞪著江鶴,麵部肌肉都扭曲在了一塊,看上去猙獰無比,喉嚨裏不停的發出一陣陣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