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計劃進行了嗎?”段曉柔悠閑地呷了一口茶,緩緩問道。
“回娘娘,蠱蟲已經種下。服下七日情的女人,會與之後見到的第一個男人心生戀慕,兩情相悅。不過,隻有七天的藥效。七日一過,便會如大夢初醒。”站在柔妃麵前的桃夭垂首恭敬地答道。
“幹的不錯。”柔妃滿意地點點頭,七日麼,足夠了,“這事要是成了,你可就是立了大功。本宮不僅會放了你的父母,還會給你一大筆錢送你回家。”
聽到柔妃這麼說,桃夭卻驀地跪下,磕了一個頭說道:“謝娘娘恩惠,不過桃夭並不願返鄉。隻求在娘娘身邊出謀劃策,效鞍馬之力。”
“好,本宮果真沒有看錯人。你放心,你這麼聰明,今後本宮一定會好好重用的。”沒想到,桃夭竟然願意歸順自己,柔妃心中別提有多得意了。
儲秀宮內,肖鈺正在例行每日為槿墨的診脈。不知為何,今日自己始終不敢抬眼看這個美貌的妃子。就連診脈時碰到她的手,也會莫名地心跳加速。
而槿墨覺得今天的自己也很奇怪,看著禦醫診脈時細心溫柔的表情,她的臉頰也莫名地有些發燙。
“娘娘今日胎像安穩許多了,微臣再給您開幾幅安胎藥。”
槿墨點了點頭,“有勞禦醫了。”
“那……微臣先告退了。”肖鈺有些惶恐,望著槿墨嬌嫩的容顏,他不禁有點癡了--懷孕的女子皮膚都似這般好嗎?
他回過神來,不禁暗罵自己瘋了,這可是皇帝的女人!他連忙告退,生怕自己又生出什麼非分之想。
“慢著……”說出這句話來,槿墨很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本宮長日臥床,難免有些百無聊賴,不如肖禦醫陪我對弈一局可否。”
聽到槿墨的話,肖鈺不禁有些又驚又喜,連忙說:
“娘娘盛情,微臣恭敬不如從命。”
掌燈時分,拓跋朔從政事殿出來,剛走到儲秀宮門口,便聽到從裏麵飄出來的歡聲笑語。
“皇上駕……”揮手阻止了侍正的通報,抬腳邁了進去。
隻見自己的槿妃和宮中禦醫兩個人對弈正酣,兩個人不時調侃著對方的棋藝。槿墨皺著眉頭思索著棋局,嘴巴俏皮地撅著,一幅嬌憨的樣子。
莫名其妙地,他覺得這一幕自己看著很不舒服。於是出聲道:“愛妃愛卿好雅興呀。”
兩個人驀地聽到拓跋朔的聲音,都嚇了一跳,連忙起來問安。
“朕不安,肖禦醫你膽子倒大。你可知道,大半夜的身為成年男子還留在槿妃娘娘宮中,你這樣是會毀壞她的清譽的。”
肖鈺一聽,忙嚇得跪倒在地。槿墨忙上前勸道:
“皇上恕罪,是臣妾嫌屋子裏坐著煩悶,才要求李禦醫診完脈後陪臣妾弈棋的。沒想到我們兩個人光顧著對弈,沒注意天色,皇上莫要怪他了。”
拓跋朔看著槿墨擔心李玉被自己的樣子,莫名有些吃味,仿佛他們才是一家子人,而自己的出現破壞了他們。
晚上躺在床上,拓跋朔摟過槿墨,溫柔地撫著她的青絲:“阿槿,都怪我忙於政事,沒有時間陪你,你才會無聊找不到事做。但是,這麼晚了還把男子留在自己宮中於禮不合。再說,你就不怕我吃醋嗎?”
槿墨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心裏也奇怪為什麼自己突然願意和肖禦醫呆在一起呢?仿佛是身體裏麵有著什麼在呼喚著一樣。
“蟲子……有蟲子,不要!”槿墨從夢中驚醒坐起,驚魂未定。這時,一隻溫暖手安慰地撫著她的背脊:
“阿槿,做惡夢了?別怕,我在呢。”拓跋朔摟著槿墨躺下,想起那個噩夢,她把身體拚命地往拓跋朔的胸口擠去。
“朔,我夢見了一隻桃色的蟲子,冷冷地看著我,我好怕……”
“沒事,隻是個夢而已,別怕。”槿墨點點頭,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然而,那真的隻是個噩夢嗎?誰也想不到,過不了多久,他們的生活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