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靈堂祭拜(1 / 2)

麵寫了幾排小小的字:他的祖父姓張,下麵有一隻鐵皮箱子,他在找鑰匙。

我攥緊了字條。姓張麼?難道他的祖父是……是張生?!我的眼前忽然浮現出前幾天我在客棧樓上看到陳斌的那一幕,我終於想起來,我為什麼覺得那麼熟悉了!因為他和夢裏舞台上那個高大清秀,麵色風流的張生有幾分相似!

那麼不難理解陳斌為什麼有那張地圖了,可是,胭脂為什麼要將這張地圖留給他?那盒裏真的有寶物嗎?胭脂這樣做,終究是太傻了……

現在我應該去報警,還是去找祁然?我毫無目地的在小巷踱步起來。直到我聽見哀樂的聲音!

哀樂從旁邊一條小巷傳來。那條小巷……就是我們初來青石鎮第一晚遇到白發老嫗的那條小巷……

我很快經過了白發老嫗的家門口,那緊閉的大門上有一把大大的鐵鎖,窗戶上灰塵撲撲,院子看起來很破敗淩亂,根本不像有人住過的痕跡!就連她曾經坐過的石板台階上,都是一片青苔!

難道我以前看到的她隻是一個幻覺?這裏根本就沒有人居住?

我往那房子看了一眼後,繼續往哀樂的地方循聲而去,直到我停在了一戶綠樹成蔭的小院前。這小院本是生機盎然,綠色的葡萄架、幾盆紫紅的指甲花。

可此時卻被濃濃的死氣纏繞著。院門大大地開著,裏麵排放著整整齊齊的花圈,堂屋裏一直有香火的煙霧飄出來,夾雜著隱隱約約的哭聲。

難道這就是……林師傅家?我朝裏麵走去,剛到門口,就有一個低眉順目的姑娘遞給我三枝香,我朝她點點頭,往屋裏看去,一個不大的堂屋搭成了靈堂,前麵有幾位正在燒紙,我看向遺照。

那是……林師傅,照片似是他年輕點的時候,瘦削的臉龐神情嚴肅,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要說相像,林祁然隻有高挺鼻梁和飽滿的額頭最像他了。

我拿起香,對著林師傅的遺照三鞠躬,嘴裏喃喃低語道:“對不起,林師傅,我會幫助祁然,追查出真凶,為你報仇。”我走上前,把香穩穩地插在香爐裏,在火盆旁蹲下身子,拿起幾張紙錢燒了起來。

火盆裏的火苗遇到紙錢,一下子騰空升起,幾張紙錢飄到了火盆外,這時,有一隻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拾起它們,扔了進去,我抬頭一看,一雙溫暖深邃的眼睛正凝視著我。

點點黑灰飛了起來,我微微虛了下眼睛,林祁然把我拉了起來。門口的那個女孩好奇地看向我們,他輕聲說:“那是我妹妹。”

我點點頭,轉身向那個女孩走去。那個女孩沒有林祁然那麼好看,她看起來更像林師傅一些,細細的眉毛,不大的眼睛卻很有神,肉肉的嘴唇,她看著我,對我微微笑了一下,我走過去,從包裏拿了我錢包裏所有的錢,遞給她:“妹妹,好好照顧你媽媽。”

她正欲說什麼,我跨過門檻,就往外走去。我走得飛快,這一瞬間我感到自己真是一個不祥的人,所有跟我在一起的人都會遭到厄運,可是我卻好好地活著……不行!我要去鎮上,我要去找李警官。

這時,有一個人向我跑來,他緊緊地拉住了我的手臂。我沒有回頭:“林祁然,你別跟著我了,好好送走你父親。”

他沒有鬆手,也沒有開口。過了半響,他說:“你身上的傷怎麼回事?你去秦家大院了?”

我轉頭看向他:“林祁然,我們與你父親的死是有關係的,也許是因為那件嫁衣,實話告訴你,那嫁衣現在還在我朋友背包裏。”

他搖搖頭:“我一直覺得,我父親身上的刀傷才是蹊蹺之處,我父親是有心髒病,但是他一向藥不離身,沒有理由連藥瓶都觸碰不到。一尤,你究竟是不是從秦家大院出來?”

“是的,我去了,我見到湘琴了,在那地道裏”我說道:“她被陳斌打得全身是傷,我沒辦法救她出來,我隻有去報警了。管它什麼秘密什麼地圖,就讓一切公布於眾吧!”

我忽然想到了那條字紙,我把它拿了出來,遞給他:“這是她留給我的字條。”

林祁然小心地打開,看了一遍,他喃喃自語:“這陳斌是張生的後人沒錯了。至於這鑰匙……一尤,你先等我一會兒,我回家裏交待一聲,就和你一起去派出所。”

我在原地等了幾分鍾,祁然就出來了。我們一起往鎮上派出所走去,他擔心地看著我身上的無數條血口子:“你身上是怎麼回事?你沒有遇到陳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