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和來的時候不一樣,身邊都是熟悉的朋友,經過了這短短的幾天,燕子和我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可以收獲到一個朋友,也算是很高興了。
這時的我倆正在竊竊私語地說著關於網站的事情,我給我家裏打過電話了,準備迅速把這網站和微信營銷做起來。
燕子說:“一尤,反正你在家也沒事幹呢!明天來我工作室吧,就在我店鋪的樓上,裏麵美工、模特、攝影什麼都是齊備的,電腦也有,有些東西,我當麵跟你講,保證你要不了幾天就明白了!”
“燕子,你真好。認識你是我最幸運的事,真的!”我高興地抱了她一下。
戴著墨鏡開車的祁然不滿地望了我們一眼:“認識我就不幸運了?”
“去去去,沒你事!”我瞪他一眼。
一邊靠著車窗呼呼大睡的肖豆豆忽然醒了,他猛地撓撓自己的小腿:“我這腳不知道怎麼回事,癢得不行!都腫起來了!這是咋回事?”
除了開車的祁然,我們都往他腳上看去,那刮痕並不深,看起卻紅腫得很,被抓了以後紅紅的,邊緣甚至有幾條黑色的線,看起來很是古怪!
“豆豆,你這腳是被什麼刮的?”餘燕納悶地問。
他抓著頭想了半天:“就那亂墳崗,可能是棺材板上的破木板啥的吧。”
祁然從後視鏡裏看了我們一眼:“是不是傷口感染了?不對呀,昨天消毒處理了一下,我看那傷口應該沒有大礙啊,這樣吧,等回春城再看看。”
“可是真的很癢啊,越來越癢,就像有一萬條蟲在裏麵爬一樣,真想拿把刀把這塊肉切了!”肖豆豆又狠狠地撓了幾下。
餘燕小心地摸了一下那傷口:“看起來也不太正常,這些黑線是怎麼回事啊?”
我小聲地建議道:“要不回去以後直接去醫院,先檢查阿森和豆豆的傷口,然後再回家。”
祁然應了一聲,汽車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行駛著,速度快不了多少,再過二十公裏,就上高速了,離春城也就很快了。
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莊稼,我又想起了湘琴,她有極大的可能在地圖上的那個地方,現在的她一定在等著我去找她,可是我連哪個地方都不知道,唉……
兩個小時後,我們已經在市第一人民醫院了,祁然帶著他們去做檢查,傷口處理去了。
我和餘燕等在大廳,她小聲地跟我說著注冊淘寶網站需要的東西,身份證正反麵複印件、本人電子照片,一些資料……林林總總,繁不勝舉。
我的目光卻遊移到了樓梯,順著這樓梯上去就會到了外科住院部,那裏的陽台上,那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會不會還在?
沒過好一會兒,他們三人已經下來了。祁然手上提了幾個藥袋,分給他們:“沒什麼大礙了,阿森沒什麼事,隻是外傷,過幾天就好了,豆豆打了一針破傷風,開了一些藥。應當過兩天就好了。”
餘燕小心地問道:“阿森頭上的傷怎麼回事啊?摔了的?”
我們同時緘默不語……
她翻了個白眼:“我發現你們這兩天,經常背著我說什麼,你們到底瞞著我發生了什麼事!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啊?”
“燕子,我們是怕你害怕……並不是存心騙你什麼。其實那些棺材……”我猶豫地想說出口。
“得了!我還是不聽了,免得晚上做惡夢!行了,我們走了吧,我想去店鋪看看。”敏感的她看出了我的猶豫,趕緊開口阻止了我。
餘燕……真是一個很通透的人。
阿森急急地說:“我這也沒什麼事了,我急著去查點資料,我就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說完他就匆匆離開了,祁然解釋說:“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一有什麼事情不吃不喝也要先解釋了才會安心。我們走吧。”
於是,我們先送了豆豆和餘燕,最後才開往祁然家。
這時候,車裏總算安靜了下來,祁然伸出右手,牽過我的左手,緊緊地握著。
我衝他甜甜一笑:“好好開車,一隻手怎麼開?”
他朝我勾勾下巴:“我的技術你還不知道嗎?”
“我邪惡了……你這語氣……”我忽然臉了臉,甩開自己的手。扭頭看著窗外。
他哈哈笑了兩聲:“一尤,你明天要去燕子那兒啊?我估計你去她那邊有得忙了!你不知道,她最近缺模特呢,估計你逃脫不了她的魔爪了……”
“她能看上我啊?我這身高也不行嘛。”我傻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