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我馬上說:“那個人可能隻是暈倒了……”
“不!他的腦袋被我打破了,血流了滿臉!我在想,他一定是死了!”鍾梅的聲音尖細起來,滿臉的倉惶。
鍾平走過來摸了摸她的頭:“妹妹,你別怕,即使是他死了,你也是正當防衛!再說,還有我呢,到時就說是我下的手不就成了……”
鍾梅一下子打斷了他的話,嗚咽起來:“哥……我……都是我不懂事,你、你別……”
鍾平拍拍她的背,安慰了她好一會兒,我也連聲地勸慰著她。
“好了,好了!你們看我叉到的魚!今天我們不用餓肚子了。”鍾平指指地上。
我一看,地上有四五條和剛剛一般大小的魚呢!
“那我們把火升起來吧!一到晚上,這裏更冷了!鍾平,這殺魚隻有靠你,我還真不會……”我看著那魚,小聲地說道。
說完我自覺地跑去,把細碎的樹枝堆積起來,中間架空,鍾梅遞給我包裏的打火機,借著一張衛生紙點燃了它們,樹枝上沾著雪水,還有些濕潤,一點燃就冒出了一股嗆人的白煙。燃上一會兒,倒也好了。
鍾梅瞧著火勢漸大,撿了幾根較粗的樹幹,扔了進去,沒多久的功夫,就已經燃得旺旺的了!
“你瞧著火,我去看看你哥去。”我對鍾梅說。
她點點頭,托著腮幫看著那火堆,我徑直走向了河邊忙活的鍾平身邊,他正用刀子剖著魚肚,掏出內髒來,扔到河水裏,那肮髒的內髒瞬間就被順流而下的河水帶走了。
我蹲下了身子,撿起那條剖好的魚在河水裏清洗起來,那河水冰涼刺骨,像無數根小刺紮著我的皮膚一樣,迅速就是通紅一片。
他看看我:“不用,我幾分鍾就弄好了,我在部隊待了那麼多年,野外生存經驗比你們豐富。”
“可是,縱然有你在,我們今天還是迷路了……”我笑了起來。
鍾平也笑起來,濃濃的眉毛也跟著抖動起來:“這樹林太奇怪了,話說我手表上也有指南針,我們開始是繞了幾下,後來也是一直朝著一個方向走的,不知道怎麼就走不出去,唉,沒事,等天亮,就找得到路下山了,你別擔心!”
我點點頭,看著他收拾幹淨了手裏的幾條魚,我們一起拿著回了篝火旁。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火堆燒得旺旺的,時不時劈裏啪啦地爆出幾下撲騰的火星來!坐在旁邊就感到一陣陣熱氣撲過來,冷得直發抖的我趕緊伸出手烤了起來。
鍾平把魚放在一張幹淨的塑料袋上,然後找了幾根細長的樹枝,小心地剝去了外表的黑皮,他轉頭說:“孫小妹,你把我背包裏那一小袋鹽拿出來。”
“啊!厲害了!你還帶著這玩意兒啊?”我從包裏掏出那個小袋子,遞給他。
鍾梅得意地笑笑:“我哥真是愛隨身帶著鹽,搞笑死了!上次放假,去遊樂場,他也帶著,過地鐵安檢時,人家還以為是什麼毒品,折騰了大半天,笑死人了!”
鍾平看她一眼:“你這熊孩子懂啥!這玩意不論是中暑了,還是野外露營,都必不可少。”
他用小刀把魚身上劃出幾道口子來,捏了一點鹽均勻地抹勻了,然後用剛剛剝好皮的幹淨樹枝穿了起來,他穿魚的方式很奇怪,從魚嘴穿進去,魚就直直地立在了樹枝上麵。
他把那樹枝小心地插在了火堆旁邊,用這樣的方法,不一會兒就處理好了所有的魚。
“哥,多久能吃啊,我餓得不行了!”鍾梅吞吞口水。
鍾平小心地調整了一下火的方向:“最少四十分鍾吧,對了,我包裏有餅幹和水,你們先墊著點。”
這寂靜的夜裏,時不時有幾聲不知名的鳥叫聲,借著火光偶爾也可見水裏的波紋晃動,大概有魚兒遊了過去,我們圍坐在火堆旁邊,烘烤著濕潤的衣服,吃著餅幹,頓時覺得溫暖和舒適起來!
“對了,姐,你之前說你的那一次經曆……”鍾梅偏著頭,咬著一塊餅幹。
我捋了捋臉頰上的碎發:“那是我18歲時候的事,那一次的事情驚動了整個片區的警察和武警,就連那座山下的村民都行動了起來……”
鍾平也好奇起來:“孫小妹,快說說,什麼個情形?”
我喝了一口壺裏的水,娓娓訴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