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皇權貴族(1 / 2)

第十七章

司馬元突然端起酒杯示意:“孤敬國公。”

魏國公石槴忙起身謝恩。

兩人飲酒一杯後,司馬元重新望向舞台,這時候是尋常舞姬在跳舞。

“撫州災情嚴重,六弟等到了地方,隻見房屋倒閉,田地坍塌,無一處完好之地,朝廷當地開倉放糧,難民之下也無幾人能有一粥飽腹。”司馬元是笑著說的,但是坐在他附近的旁邊官員聽到,背後不禁湧出陣陣寒意。

“傳聞國公的紅鸞價值萬金,國公既送與孤,願捐獻萬金於撫州的,孤將紅鸞送與他。”

司馬元話語一落下,聽見的人都色變,不是太子要發賣禮物,而是太子如今這行為分明是對魏國公府此時不滿啊!

魏國公石槴的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他手握兵權,就是地位不如太子,可就是皇上也會在意他的麵子,這麼多年來,他就沒有這麼被落下過臉麵來。

“太子為百姓計,臣聽諭旨,臣就叫紅鸞上來。”石槴還是說道。

司馬元不答話,而是拂袖又喝了一杯酒:“國公家的酒醉人。”

石槴這時候轉頭吩咐侯在一旁隨時伺候的仆人。

未聽見的人似乎感覺園子的氣氛有些怪,紛紛停下話語動作,規規矩矩地坐了下來。

“寧卿,你覺得國公府的酒水如何?”司馬元又轉頭問不遠處靜坐淡漠的寧文玠。

寧文玠平靜之極:“甚好。”

聽到的人心中一緊,這會兒大家都在揣測現在的局勢,太子明顯對魏國公不滿了,他們想知道這隻是太子的意思,還是皇上也是同心,眾所皆知,寧文玠是皇上如今最倚重的心腹之臣,所以寧文玠接下來的態度可以從中揣摩一二。

司馬元微笑地問:“比之孤東宮裏的酒如何?”

大家的心在這一刻繃緊起來。若是東宮的酒好,就是寧文玠偏向太子,寧文玠又是皇上的人,大家就心知肚明了。若是國公府的酒好,說明此次太子對魏國公府不滿隻是太子的事。

這太子是在讓寧文玠直接表態了。

寧文玠豈會看不出來,他依然顯得很平靜:“要說最美的酒,當屬皇上珍藏的素女釀。”沒有在東宮和魏國公府做出格選擇。眾人心驚寧文玠大膽得罪太子之餘,也紛紛鬆了一口氣,今日太子對魏國公府不滿是太子的事,並沒有皇上的事。

魏國公石槴頓時大笑一聲:“寧大人果然聖眷濃厚,皇上珍藏的素女釀也能得以一嚐。”

司馬元絲毫不惱,繼續笑道:“孤早知寧卿會有如此一言,父皇常在孤麵前提寧卿一應賞賜不需,隻惦記著父皇的愛寶。”

大家心裏又是一鐺,有些摸不著皇上是不是偏向太子。皇上和太子是親父子啊,皇上又向來喜歡太子,為人臣子怎會比父子更親近?

寧文玠微微起身,對司馬元行了個大禮:“是臣無禮。”

司馬元拂開袖子,和氣地說道:“無妨。”

這時候紅鸞被引進來。

她的舞衣還來不及換下,又因為要見客,所以在身上披了個紅色的披風。顏色鮮亮,容顏嬌豔,站在諸多貴人麵前,一個家妓顯得非常從容。

魏國公石槴已經揚聲喊了起來:“奉太子諭旨,撫州大災,捐獻萬金者賞美姬紅鸞。”

眾人紛紛對視一眼,紅鸞在頃刻間望著石槴臉色慘白。

在場的人,女人們眼中幾乎都帶著輕視,男人們有些意動,有些在想美姬不重要,若是能在此情況入了太子的眼也是好的。

聽到下方捐獻起來,柳出雲眉頭緊皺,楊玉媖淡漠地看著這一切,她不知道下麵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今天得了紅鸞人的會倒黴就是了。

由著太子賞下紅鸞,定然是魏國公府已經將紅鸞送給了司馬元,司馬元的東西,哪怕是他自己剛到手的東西,自己再不屑,都不會允許人沾染絲毫。更別說,當初認定楊玉媖日後會是他的人,最後楊玉媖嫁給了司馬濯,司馬元徹底背棄了倫理,也在拚命地折磨楊玉媖。

“男人為何都那般對美人趨之如騖?”柳出雲低聲對楊玉媖說道。

柳出雲雖然有楚楚動人的氣質,但不否認她真的很普通,柳出雲自己骨子裏對自己是相當不滿意。但這又有何辦法?

楊玉媖聽到柳出雲的問話,她難得眼神有些茫然。

司馬濯,說好了,要和她像義父義母一樣,生死相隨。若相負,再見就是死別。那時候,誓言還真是應驗了呢?司馬濯娶了楊碧璃,她去了南華寺,之後就被囚在了東宮,真是到死的時候才見到他。

司馬濯那樣重諾重情的男人都靠不住,楊玉媖目光褪去了溫情,回答柳出雲說道:“*二字是生死之根,真有那麼一天,將他當做死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