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裏一陣陣的空洞感將宋海東喚醒了過來,一翻身,一股冰涼涼的感覺讓他差點跳起來。一模,原來是那根鐵水管也被放到了床上,嚇了自己一跳。
隨手一開燈,不亮,這才想起了白天發生的事。又拿起手機看看表,二零一七年,九月二十六晚上九點三十分。
悄悄將窗簾拉開一道縫,對麵省道上的路燈一戰也不亮,隻有在綠化帶裏麵,有幾盞太陽能的還在照射出白色的光芒。
九月份的夜晚不冷不熱。借著外麵路燈的亮光,那些食人屍在不停的晃悠。有的就像是巡邏一樣,並不離開多遠,然後又折回來,繼續走以前的老路。但是貌似它們容易被亮光吸引,路燈下的食人屍遠比在公路上的要多得多。
拿著電話將父母還有朋友親戚的電話打了一遍,一個都沒有接通。不知道他們的情況怎麼樣了。父母在老家,這時候都是準備收玉米的時候了,農村地方開闊,可能比這裏要好一點吧。自己安慰著自己,盡量往好處想,哪怕是騙自己,可能也覺得心裏寬敞點。
肚子咕咕的叫聲再一次提醒他是怎麼醒過來的。借著手機的顯示屏翻找一下,總共還有半顆白菜,半袋鹽。這就是自己所有的家當,早知道中午吃一袋方便麵就行了。外麵黑燈瞎火的,他可不想在看不見的地方被那些家夥當食物吃掉。
喝完酒睡的覺格外養精神,這就是為什麼有些人總是說,喝點酒歇歇。或者用酒來緩解壓力。人有開心的事的時候,一般都是抽煙而且是連著抽,精神格外爽。而在有愁事,或者碰上坎了,就想一個人靜靜地端著酒杯來解悶。喜煙悶酒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忍忍吧,等天亮了再去樓下的超市去拿點吃的吧!這時候模模糊糊的想起上來時候口袋裏好像裝了一包什麼。拿出來看看,原來是一包糖。這讓他很是喜出望外,嘎嘣脆加上甜甜的感覺很是讓心情好了不少。
接下來要操心自己以後怎麼生存或者說怎麼才能活下去的問題了。最有利的條件就是他的樓下就是超市,超市雖然隻有六七十個平方,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裏麵的東西養活他自己的話,撐半年也問題不大。在就是超市也兼著送水,桶裝的礦泉水全都裝在後院裏一個小棚子裏。最基本的需求這些都能滿足自己,好像是老天爺給他開的一個後門,不想一上來就整死他。
給自己列了一個表,自己需要什麼。他自己也許膽子不夠大,但是夠心細,能給自己列出一個計劃。以免得到了關鍵時刻就抓瞎。
首先能吃的一點都不放過,再就是水。沒電了,難道要幹啃?這倒是大問題,想想把這個作為自己應該解決的第一位。
再就是防身的家夥。手邊的這跟鐵水管那是遠遠不夠,除了門外的食人屍,再就是防備人。超市裏的這些東西,他可保不住別人就沒有惦記的。真要是起了衝突,沒有幾件趁手的家夥,估計吃虧的就是自己。這是第二條自己需要解決的。
再就是以後,他是不會永遠呆在這裏的。要出去,那就是回家。回家是必須的,而且時間越短越好。以前的話,坐公交車一個來小時就到了,騎摩托車四十幾分鍾。但是現在這些都已經不可能了。光看看外麵那如同毛毛蟲一樣多的食人屍就知道此路不通了。
幸好在院子的後邊還有一條路,但也不是很安全。因為後麵是一個小區,雖然有圍牆。但是上下班的人都從那裏走,兩米多寬的道路一旦有兩隻喪屍就會被堵死。沒有合適武器和身手,那直接就成了一盤菜。
再就是交通工具,汽車就算了,給也不會開,本來還想學個駕駛證的來,三千多的學費還是讓他以後再說吧。摩托倒是靈活,但是帶不了多少東西,三輪的也行,無論人力還是機動,都能湊活點。
回家的路線已經不能按照以前的了,因為那要穿越大半個城區。必須繞道,而且是要走山路,最好的情況也就是不停車的話也需要五六個小時,因為山路不僅窄,而且彎道多,一個不小心就會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