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點的時候,所有人都換上了深色衣服。槍給了劉延國和海哥,宋海東騎著一輛摩托車帶著張麗娜,後麵所有人都坐在繳獲來的商務車上。
今晚的月亮不算太圓,但是很亮。對於夜襲來說,不是什麼好事。車子不敢開燈,開得也不快。根據情報,距離他們這裏大約二十多裏路,好就在路上喪屍很少,有零零散散的一兩隻構不成什麼威脅。
夜晚騎車還是很冷的,宋海東騎得不快。張麗娜在後邊摟著她的腰,背上能感覺到那暖暖的兩團,很是讓他有點分神,不自覺的往後靠了靠。
可能是第一次幹這樣的事,每個人都很緊張。包括商務車上的也沒人說話。但是每個人都很激動,也許很刺激,就像是做過山車,既然做上了中途就不可能下來了。隻能一趟坐到底。
‘到了,把車放邊上的那個凹地裏。’張麗娜小心的提醒著,在路邊一塊不大的空地,四周都被樹木擋著,存放汽車很理想的地方。本來還想留個人看車的,想想算了,喪屍不可能偷車吧。
人數一個也沒少。走了半小時之後,一座小山的前麵,紅瓦白牆的小樓就是這些家夥的營地了。
大夥藏在三十米外的路邊,宋海東提著一把手弩,腰裏別著匕首準備進去探探。
原木釘成的大門,上麵竟然還有個匾,紅高粱山莊。四周的牆壁都是仿古城牆樣式修建的。屏住呼吸,門後邊傳來了輕輕地呼吸聲和心跳聲,隻有一個人看門,這些家夥也夠托大的。
很靈巧的一踩門框邊緣,翻了過去。這樣的門裝飾性大於實用性。門後邊一個黑影蜷縮在一堆草垛上睡覺,一把長矛豎在門後邊。
輕輕走過去,從後邊捂住嘴,匕首順著脖子一劃而過。鮮血冒出有兩米多遠,這家夥不停地掙紮扭動,無奈頭顱被死死地抱住。嘴巴喊也喊不出來,一分鍾過後,軟軟的攤在了地上。剛要走,又想了想,在這家夥的腦袋上紮了一刀才算完。太緊張了,差點出亂子。
院子裏除了小樓還有四五間平房,院子裏停著不少的汽車,路虎,悍馬,就連跑車都有,這在這個三四線的小城市裏可不多見。
根據張麗娜所說的,搶來的女人都住在樓上,防止逃跑。老大,馬仔都住在一樓。平房裏人多的時候就有人住,平常都是閑著的。這些家夥的人口也是不斷變化的。看來誰在末世混的也不容易。
走到牆根下,憑著呼吸聲和心跳聲知道。二樓有九個人,一樓有六個人。而平房裏隻有一個人,這就夠了。
從死去的守衛身上掏出鑰匙,將門打開讓所有人進來。將他們的情況說了一下。二樓雖然人數多,估計男人應該挺少,一樓卻應該是人渣最多的。
用鑰匙打開了平房的門,一個馬仔光溜溜的睡在床上。對付活人和睡著的人又是不同的兩種感覺。貌似有些濫殺無辜的意思,看著沒人敢動,愁人相見,分外眼紅,張麗娜一股狠勁就要衝上去。
從後麵,一隻弩箭將睡著的家夥的腦袋來了個對穿。回頭看,以前跟劉延國一起巡邏的家夥正在給手弩上弦。
挺低調的一個人,二十多歲,不怎麼說話。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印象最深的就是煙癮很大,一根接一根的抽,就來的路上嘴裏也沒有停下。膽大,心細,手辣,適應環境的能力特強,末世中絕對不可多得的人才。
七個男人,上樓的三個,包括海哥。下麵的四個,張麗娜卻自告奮勇的要去一樓,要是不親子手刃仇人,覺得下不去那股火。
下麵三個房間有人,其實困難的不是刀子下得準不準,而是在對著睡覺的頭顱狠心一插的時候的心理鬥爭。幸好凡是從末世過來的這些人生死也見多了,就算是有兩個不適應,被別人按住手往下一摁也就解決了問題。
暗殺對於這些以前是司機,農民,廚師商販來說,第一次速度並不快。就在時間還沒過一半的時候,突然樓上一聲清脆的槍響。頓時整個營地炸營了。
五四式手槍的動靜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非常的刺耳,一下子讓正在睡覺的家夥們激靈了起來。還沒回過神來的顯然沒有正在殺人的反應快,就在這短短的三四秒的反應時間差裏,一樓剩下的家夥全部被捅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