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墨使勁的踹了踹車門,臉上曾經被燒傷的傷疤讓他看起來非常的猙獰。就算是壞人也怕惡人吧,司機看見這張臉終於兩股戰戰顫巍巍的下了車。
可能是剛剛受了驚嚇,剛才開車那是緊張。現在緩過勁來,事後怕的效果體現在了這個司機的身上,一屁股坐在了路邊的一塊石頭上,兩條腿篩糠一樣的抖動,根本支撐不起他那並不沉重的身軀。
這時候,載重汽車上的人都慢慢的從上麵下來。裏麵竟然有不少老弱病殘,青壯年的倒是很少。難道這些人全是這樣的嗎?
中巴上的人卻一直沒有下來,直到雷墨拿槍指著司機逼著他將車門打開,才有人陸陸續續的往下走。清一色的青壯年還有十幾個有點姿色的女人,末世前的價值觀在這兩輛汽車上被顛倒了過來。
‘怎麼回事,誰是頭?過來說話。’作為軍事長官,雷墨現在是絕對的負責人。而從兩輛汽車上的人員分類來看,很可能首領在中巴上,還是那種比較陰狠自私的類型。
‘這位同誌,我是這些人的頭。剛才他們都嚇壞了,所以都不敢動彈了。真的太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這些解放軍同誌,我們今天可真的就難幸免了。’
說話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胖子,末世後還能把身材保持的這麼胖的真是少見,看來這群人過得不錯。
‘我是河西鎮武裝部的,這裏有很多都是武裝部的同誌,找到你們算是找到救星了。哈哈哈。’胖子自顧自的說著,努力想使有點尷尬的場麵變得輕鬆起來。
憑著著自己銳利的眼光,宋海東發現有好幾個人的手不自覺的時不時摸摸腰間。難道這裏麵有問題?
就在同時,雷墨也感覺到有點不對,劉心國這時候從車上檢查了一遍,在中巴的座位下麵發現了十幾隻長槍。散彈槍,五六式步槍,還有獵槍,雖然老舊了一點,但是打人的話應該是問題不大。
就在有點冷場的時候,一個女人猛然從裏麵跑了出來。裏麵好幾個年輕人想伸手將她拉住,竟然沒有成功。這個年輕的女人竟然一直跑到了雷墨的身邊,‘噗通’就跪了下去。
還沒等他們這邊弄明白情況,武裝部的胖頭臉色一變。
‘怎麼讓這個神經病跑出來了,你們幾個是幹嘛吃的。要是傷到了解放軍同誌怎麼辦?趕緊把她拉回來。’說著人群中跑出了幾個年輕的精壯,其中有一個手腕上竟然還有一個顯眼的刺青。
‘我不是神經病,救救我。他們都是殺人的土匪,他們不是幹部。解放軍同誌,快救救我。’
女人邊哭喊著,邊雙手死死地抱住了雷墨的雙腿。要是勁再大點,估計他身上的衣服都能夠抓破。
兩個想要跑過來拉人的年輕人被呂三小雞一樣一手一個就提了起來,然後猛然在空中轉了兩個圈扔了出去,這一手直接將其餘的人鎮住了,至少他們裏麵還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兩個人在地上翻滾的時候,兩把手槍掉到了地上。還沒等倆人反應過來,跟前的敏捷進化者就躥了過去,兩把手槍瞬時就到了他的手裏。看到這一切的胖頭臉色已經鐵青。
還沒等宋海東這邊有什麼動作,胖頭和另外幾個年輕人同時掏出了腰間的手槍。槍口並沒有指著他們,而是指著他們自己的人的腦袋。難道是想要人質。
麵對著軍隊,任何的勢力都是弱勢的,這也是對方的想法。雖然宋海東這邊隻有十來個人,但也不是隨隨便便幾個人有幾把槍就能夠抗衡的。很顯然胖頭不想和他們起直接的衝突。
‘放我們走,我們不想加入你們。願意留的就讓他們留下,我不強求。’現在的胖頭很緊張,現在就算是不起衝突,也是跟軍隊有矛盾了。管不了那麼多了,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們可以走,但是隻能是你們幾個,其餘的人是不可能的。’
出其不意的好說話,這讓抱著魚死網破心態的胖頭有點詫異。畢竟都是成年人,能活到現在可不是靠聽別人話混過來的。
幾個人拖著人質往中巴車上走,他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呂三。在他們眼中,能夠不用槍就能夠威脅到他們的就是剛才露了一手的呂三,但是他們不知道,早在他們上車前,宋海東就已經站在了中巴的窗戶邊。
人質毫無例外的都是女人,等到他們都上車以後,卻沒有將人質放下來。事情的過於順利讓他們覺得有便宜不占白不占,這幾個女人可以說是裏麵最漂亮的幾個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