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忐忑的心情睡了過去,隱約中好像聽到了撲棱撲棱的聲音。似乎貓頭鷹跟什麼東西打架,他雖然能夠聽得到但是最低估計這貓頭鷹距離他這裏至少一兩公裏之外,誰知道野外的晚上又有什麼東西在撒野呢。末世來臨這是第二年,好像有很多的動物都已經進化變異了,變得越來越厲害了。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作為運輸隊長的陳心帥已經率領著車隊滿載著大炮,彈藥還有各種設備,甚至在一輛車上看見了一輛挖掘機開往昨天就預定好的陣地上。
這還隻是第一趟,白龍鎮和山穀的汽車全部都開動了起來,臨時又從鎮上抽掉了一千精壯作為後勤,裝車卸車可都是力氣活。作為中堅力量的炮兵,宋海東還舍不得讓他們一上來就幹重活。
雷墨等一行人已經隨著第一趟車就出發了,宋海東上了一輛大卡也一起過去。
從正黃旗手裏接收來了的兩個進化者在小山包上監視喪屍的動向。一個晚上,走走停停的喪屍竟然隻走了三公裏堪堪到了他們昨天觀察喪屍的小山包底下。
天已經蒙蒙亮,輪班的崗哨也退到了安全的地方。魯意發親自指揮著炮兵和後勤的青壯,將榴彈炮,加農炮架好,固定,這是昨天就選好的地方還是很輕鬆的。
現在已經接近初夏,不過早上的天氣還是很冷的。在一個沒有人的房子裏隨行的後勤將火燒,油餅做好,送到即將開始戰鬥的戰士身邊,這有可能是他們這幾天來吃的最好的一頓飯,因為接下來的幾天很可能啃餅幹,饅頭鹹菜了。
天空漸漸地亮了起來,天空的雲朵魚鱗一樣的層層排列。天邊一抹橙紅正在悄悄地展開,蔚藍色的天空開始出現了多種多樣的變化。就像一隻無形的大手在肆意揮灑著無形的畫筆。
荒涼的空地上晨風不斷地將樹葉草葉還有垃圾吹地到處都是,遠處有幾個炮兵戰士拿著望遠鏡悄悄地關注著喪屍海的動向。喪屍還毫無大戰前的準備,依然如同勤奮的螞蟻一般四處劫掠著可能藏在暗處的美食。
同樣也有比較凶狠的變異獸隱藏在屍海的邊緣徘徊,一旦有落單的喪屍。馬上就會撲上去,一口咬碎喪屍的頭顱,再將獵物拖到陰暗的角落享用自己到手的大餐。隻是這種凶猛的大獸很少,縱觀整個屍海前沿不超過三隻。要知道屍海前沿最寬的地方有將近兩公裏。
每個人都磨拳擦掌,步兵還在他們前方兩公裏處。對於炮兵的第一次射擊魯意發心裏還是很不放心的,他倒不是怕打不著喪屍,他是怕炮彈落到了步兵頭上。要真這樣他隻能給自己腦袋上來一槍了。
天光大亮。在步兵陣地上的魯意發靜靜地注視著三公裏外的喪屍,雷墨給他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零九,我是零一。準備射擊喪屍海,標尺四九五,向右零七十五,一發,放。’
魯意發對著對講機發出了命令。為保持通訊暢通,炮兵自己一個頻道,其餘的部門嚴禁用這個頻道通訊,再緊急的情況也不行。
炮兵陣地上的一門加農炮在一陣巨大的振動之後,後坐力將兩個炮輪高高的帶起。一陣白煙過後,跟前的炮兵立馬將炮彈殼退出來,填裝手迅速將另一枚炮彈塞進了灼熱的炮膛。
彈頭帶著尖銳的呼嘯再過了幾秒鍾之後重重地砸在了屍海的後方,十幾隻喪屍頓時就被掀上了半空。首發命中,這讓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以彈著點為中心出了兩米直徑的一個大坑,方圓十米之內一隻喪屍也不存在了。
‘向左零零五,全體兩發齊射,放。’
這時候的魯意發真正的意氣風發,九門炮的兩發齊射全部飛進了屍海,整片整片的喪屍就像是坐上了蒸汽彈射椅一樣被氣浪吹向半空。中心地帶的喪屍非常密集,一百五十毫米口徑的大威力炮彈絕對的恐怖。
‘標尺減五,向左零零三,全體五發齊射,放。’
又是一輪炮彈的洗禮,本來看的密不透風的喪屍海,這回就變成了癩痢頭。烏黑喪屍海的中間出現了一塊又一塊的空白,炸飛出去的喪屍又將站著的喪屍砸倒一片。
這下子趴在山頭陣地上的步兵樂了,誰以前也沒有見過真正的大炮的威力。照這麼下去根本就不用他們操心,光炮兵就能夠將十萬的屍海就地消滅。
就在所有人或站或坐的看著遠處屍海的混亂的時候,所有的喪屍都急速地往屍海的中心地帶跑,就像是一股黑色的漩渦,將所有的喪屍都要卷進去一樣。
一貫跟喪屍打慣了交道的宋海東知道這回絕對是控3受傷了,但是至少沒有死。死了的話,喪屍早就一盤散沙了。還沒等魯意發對炮兵作出調整,重新調整標尺。喪屍的行動速度突然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