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瑤沒有勉強,將點心收了,然後陪著花姑坐了聊天:“最近在忙什麼呢?”
“還能忙什麼,左不過跟我娘學些針線活兒罷了。”花姑回答說,“都怪夏瑤姐手太巧了,我和夏瑤姐一比就顯得笨手笨腳的,害總是被我娘罵。”
夏瑤聞言,忙玩笑說:“你呀,這是生了一副當闊太太的好命,以後不用自己做衣服就有衣服穿,不會做針線也無妨的。”
“哎呀,夏瑤姐,你就別笑我了。說到好命,秋瑤才是真的好命。開酒樓,一開就成了。現在賺了大錢,都能去鎮上買宅子了。”花姑不無羨慕的說。
秋瑤納悶,搬去鎮上住的事,自己昨天回來的時候才給家裏人說,為何花姑這麼快就知道了?
見秋瑤麵露疑惑,花姑一拍大腿:“瞧我這記性,都忘了正事了!我來是想對你們說,你們娘去我家串門了,跟我娘一起在屋裏說著什麼,兩個人起初說的挺熱鬧,可不知為什麼說著說著就絆了嘴,我怕鬧出什麼來,就來找你們。”
秋瑤了然,所以說花姑知道自己家要搬去鎮上的事,是因為偷聽了自己娘和牛嬸的談話。
可是娘和牛嬸為什麼會吵起來呢?
秋瑤就知道娘吃過早飯之後放了冬青一個人下地,自己特意出門串門子就不大對勁,現在看來果然要出亂子。不敢再耽擱,慌忙就跟了花姑一起去了花姑的家裏。
進了花姑家,徑直朝裏屋走去,隻聽裏屋裏麵兩個婦人還在拌嘴,吵得很是熱鬧。
“……我隻說婚期推後兩年,有沒有說不嫁,孩子想學些手藝在身上,以後日子也能過得寬裕一些,這樣不好嗎?”這是楊氏的聲音。
“你說推後兩年就推後?你閨女才十五,你是不急,我們家大壯都二十了!推後兩年就二十二了!別個二十二歲孩子都能滿地跑了!”大壯娘,崔氏的聲音。
楊氏爭辯說:“人這一輩子,好幾十年的光景,難道就非要盯緊了這兩年?孩子想去學手藝賺大錢,學成了以後的日子豈不是過得更好?”
崔氏不依不撓:“學什麼手藝!賺什麼大錢!你家不就是開個酒樓嘛!賺了點錢了不起啊!”
楊氏惱了:“你這是什麼話!我好聲好氣的來跟你商量孩子們的婚事,你看看你這都說得什麼話!”
崔氏冷哼一聲:“真要是好聲好氣的商量婚事,這婚期就不該往後推!我就想不明白了,學手藝賺大錢跟成親有什麼關係?先成親,成親了以後再去學手藝就不行?”
楊氏說:“這不是算命的說兩個孩子命裏頭適合晚些成婚?”
崔氏氣得拍桌子:“我不信算命的,我就想要孫子!我要抱孫子!誰耽誤了我抱孫子我跟誰沒完!”
楊氏也惱了:“就你這一門心思抱孫子的樣子,我閨女成了親之後哪裏還有時間學手藝?我看你根本就是沒安好心!”
“我怎麼沒安好心?我家大壯那麼好的孩子,配你家夏瑤不是綽綽有餘?不就是家裏頭賺了點臭錢嗎,賺錢了了不起?我看你就是成心想悔婚!”崔氏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