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是個六十多歲,皮膚黝黑,臉上有著深深的皺紋的老頭兒。因為人格魅力比較好,處事又公平公正,並且年紀比較大,在村裏頭也算輩分比較高的,所在的家族又在這四荒村裏麵存在的最久,算是這四荒村裏的本土人。
不像其他莊戶,有的別處遷來,有的祖上根本就是中原流放過來的犯人。
所以別看這位老村長其貌不揚,話也不多,甚至家境也不是太好,可是他在村裏頭的威信還是比較大了,說一就能是一,說二,就能是二。
此刻秋瑤敲開了老村長的家門。
是村長十來歲的小孫子給開的門。
那少年雖然是村長最小的孫子,可是這少年的個頭已經竄出老高了,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這孩子差不多再過兩年就能議婚了。
秋瑤搜了下這殼子原主的記憶,隱約記起來,他的名字好像是叫什麼來著,皮蛋?還是狗蛋?
甭管他叫什麼蛋,秋瑤現在有求於人,就得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
於是她滿臉堆笑的問那少年:“我來找村長,請問他老人家現在可在家?”
少年一身莊戶人的粗布衣裳,手上臉上還沾著不少塵土,也不知道剛才在忙什麼。一張臉相貌跟他爺爺一樣,相貌平平,黝黑黝黑的。想來這些莊戶們成天在田地裏幹活,沒有幾個不被太陽曬得黝黑。
“你找我爺爺?可有事?”那少年問。
“是有點事情。”秋瑤笑著答。
少年被秋瑤一臉嬌俏的笑容惹得有些挪不開眼,愣了一下神,這才反應過來:“我爺爺在搓麻線呢,我這就去叫他。”
少年進了屋,沒多久,村長大爺就披著個帶著補丁的棉襖出來了。
“村長爺爺!”秋瑤很是嘴甜的叫了一聲,要知道她現在也才隻是個十三歲的丫頭片子罷了。
“原理是小三啊,你找我有什麼事?你娘呢?”村長問。
秋瑤知道,村長的輩分高,就是自己的娘來找村長說事都還不一定夠輩分,所以村長這會兒壓根就沒把自己這個小丫頭看在眼裏。
“我娘正在地裏忙著。”秋瑤答,“我來找你的確是有些事情。”
甭管這位村長大爺有沒有將自己這小丫頭看在眼裏,咱們先說正事,正事聊上一陣,不怕這位村長大爺不將自己當回事。
“是這樣的,我家今年在鎮上開酒樓,存於了一些銀子,想要在村子頭蓋一片宅子。”秋瑤說,“蓋宅子的話,我家原本的地皮肯定就不夠了,所以我來找村長爺爺你問一問,若是我家想在村裏頭多劃一些地皮,需要辦什麼手續呢?”
老村長聽著秋瑤的話,隻感覺這丫頭很是有些膽識,隻是她的有些話怎麼有些怪,手續?什麼是手續?
老村長接過他小孫子遞過來的煙袋來,將煙袋頭在他坐著的椅子腿上磕了磕,之後從懷裏掏出火折子來點了,抽了一口。
這才問秋瑤:“你家想在村裏頭蓋宅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