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聽他開口道:“於姑娘,生了病,就得好好的看大夫。大夫多看幾個,才能弄明白你到底得的什麼病,這樣才能吃上對症的藥,才能將病治好。諱疾忌醫,隻能讓這病病的更嚴重,到了最後,活活病死可就怨不得別人了……”
秋瑤冷笑一聲,活活病死?這是在嚇唬她了?
旁的女子膽怯好嚇唬,不代表她就會被他嚇住。
秋瑤忍了忍腦子裏的眩暈,吃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趙福:“公公,我的病已經被診得很清楚了。難不成太醫院的醫正診出來的結果還會有差?很明顯,我這是中了毒了。”
“我自己的身體呢,我自己是最清楚的。我打從娘胎出來就沒有出現過什麼頭疼腦熱,我呢是被你手下的人擄了之後,才開始出現這暈症的。”
“趙公公,你說說看,有沒有可能我身上的毒是被你手底下的人下的呢?”
趙福哈哈笑了兩聲:“於姑娘,你可真會說笑,雜家不過就是皇上身邊打雜的一個奴才,哪裏有本事給你下毒呢?”
秋瑤這會兒頭暈的離開,也懶得跟他打太極,直接說了:“我知道解藥就在你的手裏,你把解藥跟我,我存一個人情,宮裏麵能見上一麵也是緣分,日後再見麵該行方便的地方我肯定會照應一二。”
“你要是不給我解藥呢,那也沒關係。手和腦子都是你的,你做什麼樣的決定也礙不著我,隻是這事情做得太絕,以後再見麵,那可就不好相處了。”
趙福的語氣不由冷了下來:“於秋瑤,你好大的膽子!你以為你是誰?不過就是仗著東方凜比較看重你罷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秋瑤已經沒了台階可以下,隻得繼續發威:“可不是,我就是仗著東方凜看重我。東方凜在西南有多麼的得民心你又不是不知道?”
趙福哈哈一笑:“隻可惜東方凜看重的不僅你一個,他和李將軍愛女的婚事已經鬧得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你就算是在宮裏頭毒發身亡,他也不會來看你一眼!”
秋瑤不跟他抬杠,話鋒一轉,冷笑道:“聽公公的話,我身上的奇毒,確定是你手底下的人下的無疑了?”
這都親口說了她會毒發身亡,豈不是已經默認了她這暈症是中毒引起的?那麼他帶著太醫重新來給她診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趙福顯然也意識到這個,驀地一愣,忙辯解說:“雜家可不知道什麼奇毒不奇毒的……”
話音落處,咣得一聲房門外麵呼啦啦進了一群人,打頭一人不是大煜皇帝蕭鼎又是誰?
但見蕭鼎一臉的黑沉,看著趙福,厲聲問:“朕怎麼不知這大內還有這樣的奇毒?”
這蕭鼎,雖然心胸狹窄了些,可是腦子不笨。剛剛秋瑤和趙福的對話,他在房門外聽了個一清二楚!
秋瑤身上的奇毒,根本就是進宮之前被趙福手底下的人給施的!
這個趙福聽聞秋瑤病了,居然急吼吼的自己請了個太醫來看診,雖然當時找了不少很是說得過去的借口,可是蕭鼎的心裏還是有所懷疑。